三姨来了,非要给我介绍她表妹家的侄女。”
“等会,什么玩意儿出三代了吗”
“我不知道,”余洋实话实说,“我就说我有女朋友了,还要订婚。”
余澄五体投地,“所以太上皇和皇太后让你今天把人领回去”
“家长能见面吃个饭就更好了。”余洋无奈道。
余澄盯着他看。
“怎么”
“以前那么多次都见你说有女朋友,”余澄道“你不会真有”
“没有。”余洋回复的斩钉截铁。
“也是。”余澄拿起办公桌上的相框,道“你这样谁跟你。”
相框里一群企鹅。
余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余洋开始有这个爱好,几次都想去南极,最疯的时候兜里揣着张卡就走了,什么都没带。
要不是她爸恰好下飞机碰上了,她们后来收到的可能就是一箱冻肉了。
“爸怎么说你的事”
余洋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回答道“还是老结果。不过有变化。”
“好变化,坏变化”
“他让我找个女人把婚事定下来,然后他赞助一支科考队,我怎么作都行,过年都不用回来。”
“哦,那这么说咱家偌大的家业,”余澄朝办公室扬了扬下巴,道“就我继承了”
“任重而道远啊,小余总。”余洋道。
“哪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余洋摘下平光镜,很轻地叹了口气。
余洋和他们爸很像,都有种温润的儒商气质。
只不过含金汤勺出身的大少爷不喜欢商场,励志做个科研队员,为此不惜放弃家业,卖身求啊呸,实在感人至深。
“不是,出于私心,哥。你找个人不就完了,”余澄道“演戏嘛,你都可以找个专业的来陪你。”
“你以为爸和妈那么好打发,是个女人就行”
“好看的好找,门当户对的好找,有好看又门当户对的也不困难,可要是真这样,那绝对是不缺钱的,不缺钱人好好的姑娘凭什么陪你演这戏,这是订婚,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她要是想和别人在一起呢这戏还怎么演如果是冲着真情来的,那更不行了,我为了自己出去,骗人家,多作孽啊。”
余澄幽幽道“哥,你想过吗骗咱爸妈也挺作孽的。”
余洋长叹一声,道“你还想要钱吗”
余澄闭嘴。
余洋道“其实我懂爸的意思,”他语气平淡,“他不是想让我结婚,是想让我稳定下来,不再去想南极科考的事儿。”
平光镜在手里折了又折。
“所以他订的条件很严格,让你死心”
“或许也是让他自己死心呢,”他最后还是把眼镜放到了桌面上,“被我的赤诚打动。”
“那也只能说明他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了。”
余洋道“我也挺无可奈何的。”
他闭上眼,“澄儿啊,哥二十八了。”
余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咱能好好说话吗”
余洋闭着眼睛装死。
“哎你昨儿干嘛去了”
余洋过了一会道。
余澄没说话。
“行,我知道了。”
“咱家不兴传宗接代那一套,但你也得适可而止,”余洋道“伤身。”
“适当对身体有好处,美容排毒稳定内分泌系统,我当瑜伽了。”
“”他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道“我十点多时看见你出去了一趟,换车了”
“红的那个后保险杠撞碎了。”余澄道“我送去修了。”
余洋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