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第一次,她当然不可能一点也不难过。
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贞洁,只是如果任何人,只要心里有了喜欢的人,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即使她当初再难过,现在也该冷静下来想清楚了。
她和修泽是绝对不可能了。
抓着抹布的手用力了些,阮小沫蹙着眉心,视线麻木地落到了湿润的地板上。
那天晚上,就在她略微清醒过来之后,也反应过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只能胡乱穿好衣服跌跌撞撞下楼,却恰好碰上了来找她的妹妹。
妹妹惊诧之后的大呼小叫很快引来了父亲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她脖颈上那些遮掩不住的痕迹,引发了父亲的勃然大怒。
在靳家晚宴这种场合,和别的男人发生了这种事,是一桩丑化阮家、让阮家极其难堪的丑闻!
她当即被带回了阮家,被父亲全权交给后妈,对她好好严加管家了一番。
整整一个星期,她都只能在家里养伤,伤好了才恢复上班。
可谁知道,她刚销假上班没多久,就被抓到这里了
阮小沫抬头望向明亮的窗外,眼底有着迷茫。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肯放她走?
会在折磨够了她之后放她离开吗?
书房里,音质极好的音响里,清晰地传出了阮小沫之前和两个女佣说话的声音。
男人俊美非凡的一张脸上,阴沉万分。
朱莉站在书桌一侧,规矩而刻板的脸上,也因为阮小沫的话滞了滞。
成为帝宫的下等佣人,其实只是少爷对这个女人的一点小惩大诫罢了。
这女人野心太大,连可以待在少爷身边的宠物身份都不能让她满足,自然是要让她认清一下现实的。
照理来说,按她大小姐的生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因为受不了下等佣人的生活,乖乖来求少爷了。
可她刚才那些话
那种对和少爷发生关系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根本就是在少爷还没消气的情绪上火上浇油
真是牙尖嘴利!靳烈风神色阴鸷,嗓音冰冷。
不求饶、不知道向他服软,还有精力口齿灵活地怼人。
看来,她还并不清楚她自己的处境和身份!
之前带着保镖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阮小沫带回来的男子出现在书房门口,低头弯腰恭敬道: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靳烈风从宽大的座椅上起身,一身深黑色的笔挺礼服,更显得他眉目深邃,薄唇抿住一条直线,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不佳。
深紫的眼瞳闪着冰冷的光芒。
他不发一语,迈开笔直的长腿,直接往门口走去。
朱莉躬身目送自家少爷离开,然后关掉了音响,房间里偶尔传出拧干抹布的水声戛然而止。
晚上好不容易能够休息的时候,阮小沫累得连澡都不想洗了,恨不得直接扑到床上就睡。
可忙了一天,一身臭汗,她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入睡。
进了女佣们共用的浴室时,也已经很晚了,除了她,其他的隔间里,也已经没人了。
她一边冲洗着自己,一边站着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她洗完澡,裹上浴巾走出隔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拿来的衣服不见了!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那些和今天找她麻烦的女人一样,对她心怀不满的人做的。
身上湿漉漉的,她不可能光着出去,也不可能就这么被困在浴室里。
怎么办?
阮小沫站在浴室里举目四望。
这里因为是靳家女佣的共用浴室,洗浴用品倒是了的,但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