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有人追了进来:“臭娘们儿,敢泼我们董少的酒?”
一眼看见这间只是个小包厢,里面也只有两个衣着普通的年轻男人,那人气势汹汹地就走上前来抓人。
跌在安立东脚前的女人抬头惶急地看向安立东,一把抱住了他的脚,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先生,求你帮帮我”
本来想抽脚后退的安立东不由一怔。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个女人竟然是夏莲?
上辈子安立东阅红无数,唯一在他身边呆得久的,就是夏莲。
他和夏莲认识时,夏莲手上也小有资产,不像现在这样眉眼间还带着清纯,而是另有一番成熟风韵。
安立东迷了她一阵,之后很快又有了新欢,对夏莲摞开了手。有一次酒局他喝得烂醉,恰好遇到了夏莲,夏莲把他扶回了自己家里,毫无怨言地收拾他呕吐的秽物,给他换衣擦洗,为他炖汤煲粥
或许是那一碗暖了安立东脾胃的青菜粥也暖了他的心,之后夏莲成了唯一被他带进家里的一个女人,即使他依旧在外夜夜笙歌,她也依然守在客厅里等着他的归来。
夏莲跟了他年,直到有一次小心翼翼地提出两个人一直这么住着,是不是办一张证。
安立东当时刚从外面喝了点酒,听到她的话哈哈大笑:“莲儿,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事的。
从你跟我第一天起,我就说过了,谁都别跟我提结婚,想结婚的趁早走,把请柬发来,我还给她包一个大红包,你说说你跟了我几年?怎么现在倒想不通了?”
夏莲当时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了。
安立东那个时候正纸醉金迷,走了夏莲,还有春莲c秋莲,所以根本不以为意。
直到后来躺在病床那一段时日,他自知时日无多,回想了下自己这一辈子,才感觉到除了老全叔一家,他算是多少还亏欠了一个女人,就是夏莲。
不过夏莲对她之前的经历讳莫如深,安立东那时也并没有去刻意打听。
露水姻缘而已,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看对眼了就滚床单,谁还管对方之前是什么经历?
所以,重生后,安立东也并没有动过什么要找到夏莲的念头,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遇上了
也是,夏莲长得漂亮,漂亮女孩子们来深市打工,不想去当厂妹的,自然就是来这些地方当了。
厅的,说是陪酒,其实只要出钱,就没有不陪的,不知道为什么夏莲居然闹成了这样
不过怎么也是上辈子跟过自己那么久的女人,上辈子对她的渣,这辈子能弥补的就弥补吧。
安立东弯腰一手把夏莲拉了起来,上前一步拦住了想来抓人的那人:“兄弟,你这么闯进我们的包厢不好吧!”
那人也是个愣的,怔了一下,一指被安立东挡在身后的夏莲:“明明是她闯进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能闯进来,我就不能闯进来?”
安立东想护人,本来就是故意无理挑理,呵呵笑了一声,一手搂住了夏莲的腰:“你和她能一样?她能骑,你能骑吗?”
够粗俗,够直接,够欠揍!
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热闹的顾周拍着沙发大笑,老安居然能说出来这种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安立东就是故意说这话的。
不然还能怎么办?只有这么说,才能给对方一个自己完全就是见色起意的印象,又不会给夏莲后续再惹别的麻烦。
他又不是条子,来这里搞什么扫黄打非,或者是解救失足妇女,只有这种无脑争女人的挑衅戏码,才能让对方被激得暴怒起来。
那人果然怒了,原来指向夏莲的手指,直直指向了安立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