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成有脑子,一口咬死就是在镇上的时候听人说的闲话,然后一时激愤才想着把顾周赶走,所以最终也就是照着违反治安条例来,拘留了个几天。
他没把袁望富这边牵出来,包括袁望富的小舅子徐正兴那里都没有提出来半点,袁望富心里满意,在第二天开会的时候也有意出口气:
“春林,同志,不怪村民们冲动,最近镇上对这事也确实议论得大啊。
我也不是说怀疑顾总什么,不过你看别的地方有港商过来投资,哪个不是省里领导陪着下来的?
顾总轻车简从是很不错的,不过事关我们马平乡的大事,这事儿是不是再落实落实最好?
把事情都摸清楚了,不是这么回事的话,我们不仅给老百姓们好有个交待,对顾总也是一种负责嘛”
顾周觉得自己真是哔了苟了,他以为他已经算摆谱了,没想到在袁望富眼里,合着他这个架子还不够大,不够瞧的?
安立东倒是熟悉这种官腔,说什么对老百姓有交待,对顾周负责,那都是官面子上的话,实际上还是想借着昨天的事发作阻挠。
他昨天在李春林面前说可以换地方投资,也就是威胁威胁,今天见袁望富这么说,心里倒是琢磨了一下。
上辈子他从杨三成手里接管矿山的时候,乡里头早已换了一茬领导,他没跟袁望富打过交道。
昨天杨三成碰到他们就是临时起意,想拿他们是骗子当借口,把他们赶出去,一般人怄了这一场气,指不定还真的不在马平乡投资了,那就正中杨三成下怀。
没想到安立东没踩这坑,反而因为碰巧撞上了李春林李s,稳住了场面不说,还把杨三成自个儿给坑进派出所去了。
杨三成进去了,今天却换了袁望富出来嗡嗡叫,这么说,袁望富就是杨三成的保护伞?
呵呵,既然是站到了对方的船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安立东理都没理袁望富,装样子跟顾周说了几句话,沉着一张脸看向李春林:
“李s,看来你们马平乡是真的不欢迎我们过来投资啊,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李春林昨天晚上把几个人接到乡里以后,是当着安立东的面给高县长那里打了电话汇报情况的。
高县长说了今天早上签合同的时候,他要主持这一次的港商投资合作仪式,同时还会把县里的记者一起带过来,见证报道县这历史性的一刻。
要是顾周被气跑了,那高县来了怎么办?
李春林昨天只顾着安抚顾周这边去了,就让人简单通知了袁望富一声,说是今天要正式签合同。
至于高县长要过来的事,李春林是自己跟高县那里联系的,下面的人并不知道,自然也没有通知袁望富。
虽说这里面有李春林的疏忽,忘记让人给袁望富知会一声了,可是他当s的这么尽心尽力,好不容易才安抚好顾总,袁望富这个当乡长的,凭什么一来就要拆台?
两个人再不合,那也是在私底下,今天这是关键时刻,袁望富不管不顾地这么一通发作,算是几个意思?
安立东先走到门外走廊上了,顾周也黑着一张脸起身要往门外走,李春林顾不得别的,赶紧起身把人拦下来:“顾总,顾总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他就差指着我鼻子说我是骗子了,我还死赖着你们这个乡?”
顾周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楼下的停车声,见先一步站在走廊上的安立东给自己递了一个眼色,伸手就想推开李春林往外走,蓦地扬高了声音,“我姓顾的可没有那么贱!”
他这回说的是广普,李春林听懂了个七七,脸色都变了,一个劲儿地想拦住顾周:
“顾总,顾总,这事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