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东一手把人提开了:“先都不要动——”
“你凭什么拦我,那里面有我丢的钱!”
一个人想取,其他的人都拥过来想取:“也有我的!”
“我也有!”
安立东把编织袋扔给了易连城,把手上的皮带狠狠一抖:“现在都不要动!”
皮带破空发出骇人的嗡嗡声,抽在身上绝不会是什么好滋味。
看着一名抢匪被皮带抽得血肉模糊的脸,想拥上来的人总算被震住了。
“这个袋子我们会交给铁路警察,要认领你们到时找警察去认!
这些抢钱的很有可能是团伙,一会儿看这几个人不过去汇合,肯定会找过来。
得把我们这节车厢的两头守住,不能让抢匪进来。”
一说到要人出力,刚才还一拥而上的人马上退后了几步。
“他们手里都有刀子,我们又没有……”
安立东把缴获的三把刀扔了出来:“这不是有三把!”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是团伙吗,肯定人多,三把刀是写感谢信回去。
上辈子坐火车也遇到过好几回偷抢的事,安立东对这些没什么感觉。
田家斌和那个自告奋勇的小伙子倒是觉得这一夜的经历实在够刺激,想着会收到感谢信还挺乐呵的。
以后跟别人吹牛打屁的也有谈资了,那封感谢信真来了,收收好,还能拿出来给对象吹吹,等生了儿女,还可以在儿女面前吹……
闹了这么一场,天也差不多快亮了,小伙子索性坐下来跟他们一起聊天。
小伙子叫聂永成,也是渝南省的,今年中专毕业,学机电的。
家里有个小舅早年就出来打拼,在深市郊区开了一家小电子厂,特意把他叫过去监工的。
家里父母是双职工,条件还可以,过去又是当一个小工头,所以也没省钱,和他表舅一人买了一张卧铺票。
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回事,倒是正好结识了安立东和田家斌几个人。
这个时候做小电子产品的很容易发家,也难怪聂永成的小舅急着在老家调人过来。
小老板们总觉得自家的亲戚信得过些,另外也有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
田家斌倒是挺佩服聂永成的:“你中专毕业不是可以包分配的吗,那你铁饭碗都不要了?”
聂永成有点小得意:“我小舅给我开高薪呢,我在我们本地的农机站上十年班,都抵不上在我小舅那里干一年。
而且农机站根本就没什么事做,会捧的就陪着领导吃吃喝喝,不会的就老实坐办公室。
一天到晚守庙一样,一张报纸一杯茶的,我怕再在那儿呆下,原来学的东西就要全部退给老师了!”
这也是个敢于吃螃蟹的。
安立东夸了他一句:“什么东西啊,这只有用了才会越用越活。
你出来干是对的,又长见识,又能跟着形势学本事,以后绝对比还呆在农机站混日子的那些人有出息!”
谁都喜欢听好话,何况还是安立东说的。
安立东身手厉害,聂永成正佩服得要死,听到他表扬自己,脸都有几分兴奋得红了:
“安哥,你这一身本事在哪儿学的?擒人那几招真利落,什么时候我也能学一学就好了。”
几个人都已经交换了通信地址,聂永成直接写的是他小舅那个小电子厂的厂址,不是在羊城,是在深市郊区。
安立东是打算去一趟深市的,不过时间暂时还定不下来:
“行啊,等我什么时候去深市了就来找你,几个小时也够教你一两招了,平常主要是自己多练。”
几个人边聊边吃,就着一包花生米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