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趟过来,主要是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他不在家,你们两个当爹娘的也得上点心了,等他回来好好拘拘他,往歪路上走,下次我们上门可就不是批评教育了!”
李明瑞说的很不客气,说到下次上门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把腰带上挂着的手铐露了出来。
安向红连忙点头:“李所长放心,等他回来我们一定好好教育他,一定让他改正!
那小子要是再敢去外面乱来,我就c我就打断他的腿!”
正在灶房里生活的康招娣不由撇了撇嘴,她这公公也就是当着人嘴上说的好,等安建华回来,哪里就真的舍得打了?
要真舍得打,安建华高中那会儿就不会开始学坏了。
而且现在打也晚了,安建华跟只花脚猫似的,哪会傻站着这里等着挨打?早就屁股一抬,不知道又跑到哪儿去了。
婆婆王春花对着他们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花,一对上安建华这个幺儿子,手里拿着多少钱都能被哄了去。
现在还只是想耍流氓没得逞,等哪天真犯了流氓罪被关进了牢里,一家人都得跟着他管不住的那二两肉丢人!
都在一个户口本儿上,以后儿子有这么个吃牢饭的三叔,什么政审都要吃亏!
这家,不分是绝对不行的,再不分,迟早有一天,他们大家都要被安建华给拖累死!
李明瑞几个人前脚出了安向红家的门,后脚村里就响起了广播,是播报县公安局给安立东的那封表扬信的。
现在可不像六七十年代那样了,平常没有什么大事件,村里的广播是不会响的。
这封表扬信早不播晚不播,偏偏在公安的同志来了安向红家一趟以后才播的,两个当事人都姓安,这两边的性质可真是相关十万八千里了。
“安立东这个当堂哥的一身正气,怎么安建华这个亲亲堂弟就那么四六不着的”
“这是安建华一个人的问题吗?你没看安老大那一家子,当初安老二俩口子还活着的时候,做事就比他哥那一家子要敞亮”
“什么样的竹出什么样的笋,当爹娘的也就是那副德性,还能管着儿女好到哪儿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安向红闷在家里,听着广播那刮噪的声音,恨不得把耳朵都堵起来,坐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刚才还叫了大儿媳妇烧水泡阴米茶:“老大家的,老大家的?给我端碗阴米茶过来!”
康招娣刚从灶房里端了一碗阴米茶出来,安建军就错脚往里头走:“晓月肚子又有些不舒服,我给她倒碗热水过去。”
锅盖一揭开,大铁锅里除了还有点湿气,根本就是空空如也!
安建军脸色不由一黑:“大嫂你怎么搞的,烧个水就扣着烧那么一小碗?这不是浪费柴火嘛!”
笑话,闹分家都闹成了这样,转头还想自己来服侍他们?康招娣似笑非笑地扫了安建军一眼:“我孝敬爸是应该的,可没听说当大嫂的还要孝敬小叔子和弟妹!”
安建军脸上不由有些挂不住:“你什么意思啊,谁要你孝敬了?烧个水都抠着来,你有一点当大嫂的样子吗?”
老二只围着自己的小家转,老三又这么不争气,搞不好还会连累他们这一回安建国是坚决站在自己媳妇这一边的:“建军,那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自己有没有一点当弟弟的样子?!”
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不吭声的向晓月听到自己老公被大哥大嫂二对一,急忙冲了出来:“我家建军说得没错,大嫂这么斤斤计较,根本就没有一点——”
“你家建军?建军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了?他姓安不姓向!”
“你c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我怎么”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