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男人被一个长得还算好看的女人这么柔柔弱弱地一恳求,心肠都会硬不起来,更何况还有那句“一笔也写不出两个‘安’字”的话。
保护欲c显摆欲和要面子的心态作祟,男人们大多都会改口说一句误会,跟保卫科的同志道个歉,让这事就算了。
可是安立东硬是装傻充愣:“二堂嫂,那这大半夜的二堂哥爬窗户溜进我房间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怎么办?不说出目的,难道就这么冤里冤枉地让保卫科把安建军当个贼?
向晓月支支吾吾地看向安建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
保卫科的两个人也炯炯盯着安建军:“你把事情老实交待了,我们这儿写的问话记录派出所也是认账的,别杠在这里死不开口!
我们可是跟你说,像你这种入室盗窃的,不管偷没偷到,随便都是要坐个年的。
进了派出所,他们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你不说,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待!”
坐个年?
坐牢?!
安建军吓了一跳,这会儿心里是真怕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被当贼给抓起来,更没想到会被送去坐牢!
进了里面,别说年了,就是一年半年的,他都被会烙上个劳改犯的烙印,出来被别人看不起不说,怕是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还有晓月晓月一向最要面子,他要是被判刑坐牢了,晓月还不得跟他离婚?
他可不能去坐牢!安建军也顾不得什么了,胀红了脸急急开了口:“两位领导,我真不是什么入室盗窃,我就是就是”
瞄了一眼悠闲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安立东,安建军一咬牙还是老实交待了:“我就是想夜里偷摸着过去,把安立东和姓易的两个人的衣服给挑出来”
哟,这还真是想去捉奸的?
一个堂哥,一个堂弟,刚才那个当嫂子的还说是亲亲的,这是打着骨头连着筋啊!
这得多大的愁,多大的恨,才得在县城里的招待所遇上了,要做出这事儿啊?
安立东也一脸“震惊”:“二哥,你怎么”
“难过”地低下头,安立东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停了片刻才声音沉闷地缓缓开了口,“大伯之前趁着我还在部队里当兵,一声招呼不打就推了我家的房子,拿我家的屋场给你修了新房结婚。
新房子修都修了,你和二嫂在里面住都住了,我回来后也没说什么,大伯说把山上那几间茅草屋换给我,我也答应了
我和小易不过是上县城里买点中药治腿,你就是这么看我们的?你怎么就会把我们想得那么——那么不堪?
二哥,今天趁着保卫科的两位领导也在这里,我就掏心窝子问一句,你到底是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这么看我不顺眼?”
安建军垂着头不说话。
他能说安立东就是扎在他心里的那根刺吗?
安立东过得越好,他就越不舒服;只有安立东坏了烂了,他心里的那根刺才能消融
可是这些私心里的恶意,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安立东说得字字恳切,安建军和向晓月两口子又闷着不开口,保卫科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对这对当哥嫂的都忍不住一阵鄙夷。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一回事?
看来是亲大伯欺负侄儿家没了人,强行占了人家屋场,就这样还不算,当堂哥的还要处处为难,这是要把人逼到什么程度啊?
刚才这当堂嫂的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说好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安”字呢?
不过如果是这事的话,那还真算不上入室盗窃,捉奸也没捉到,这个顶多算亲戚间的纠纷吧,派出所肯定是不管的。
他们保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