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说什么呢!叔才说的,打虎亲兄弟,我和斌子结伴一起走,去哪儿互相都有个照应,怎么算为难呢?
婶子你也别把外面想得那么可怕,外面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跟斌子两个大男人变成了跟小易一样的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婶子你再来操心也不迟啊。”
安立东一句话把俞向兰给逗笑了,这才算是放过了田家斌,转头跟易连城说起话:
“小易,你今天也累了,快点去打水洗漱了,明天一早婶子就叫你,我们就去镇上。”
易连城乖巧地应了一声,走出来从屋檐下拿起今天新买的盆子和毛巾进了灶房。
偏屋开了电灯,亮亮堂堂的,灶房门口虽然能借到点光,但是屋里头就黑了,易连城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没撞上灶台。
“我还以为你是猫儿眼呢,都快被绊摔了,怎么也不知道开灯?”
走到门口的安立东“咔嗒”一声拉了下灯绳,把灶房里的灯开了。
易连城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我以为不开灯也可以”
其实是她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里。
老鸹山道观里头没有通电,夜晚是点煤油灯的,天黑下来俞向兰开灯的时候,易连城正好没注意,电灯就亮了,她还好奇地盯着电灯看了一会儿,差点没亮花了眼。
安立东站在门口一开灯,易连城很快就注意到在门边晃动的那根拉绳,立即明白了这个应该就是电灯的开关。
俞向兰是把易连城安排在了女儿田梅的房间里睡的,洗漱完以后,易连城一推开房间的门,就暗搓搓地回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连忙往门边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根细细的拉绳。
轻轻一拉,咔嗒一声,房间里的电灯就亮。
再拉一下,电灯就关了。
电的开关竟然这么简单又神奇,瞬间就能让满室漆黑变成一室光明,易连城压抑不住兴奋和好奇,连番开关了好几下。
刚洗完脸的安立东注意到这边灯光明明灭灭的,想到刚才易连城看到灶房那根灯绳时的眼神,不禁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好玩吗?再玩下去小心频繁开关把灯泡给烧了。”
易连城正开关得入了迷,被背后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手一抖“咔”的一声——
电灯再次被拉亮了,灯绳也断掉下来,软软地耷拉在了她手里。
被人抓了现形本来就很尴尬了,偏偏灯绳还在这个时候给她弄掉了!
易连城顿时傻了眼:“对c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会断,我c我会赔的”
“叫你皮——”安立东本来还想说两句,见易连城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把话又忍住了,把灯绳拿了起来,“赔什么,给我端张板凳过来,我把灯绳装上去就行了。”
易连城老老实实地端了张板凳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安立东,神情有些紧张:“装上去就行吗,不会有事吧?”
“没事。”
安立东一脚刚踏上板凳,就被从灶房出来提水的俞向兰看见了:“东子,你在那儿干嘛呢?小易还没睡吗?”
“灯绳拉断了,我把灯绳装一下。”
俞向兰“哦”了一声,随待了一句:“那你小心点别触电了。”揭开灶房外面那口大水缸的盖子,拿木勺三两下舀了大半桶水又回灶房里去了。
俞向兰不当回事儿,屋里头自觉闯祸了的易连城却吓白了脸,死死扯住了踩上凳子的安立东的衣角:“安立东,会触电吗?太危险了,别装了!”
她虽然只模糊知道电的概念,但是明白这跟天上的雷电是一个道理。
雷电打下来的时候,几人都合围不过来的千年古树说劈就劈成两半,烧得焦黑,更何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