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哇哇哇~~~
呜哇呜哇~~~
花船之上,白胖子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嚎声震天,顿时吓了不少人一跳。
然而白胖子却不管这么多,他自诩纨绔之中的翘楚,整个京渝只有秦戈那厮能与他媲美,脸面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用他的话来说,也自己丢的面子,那是爷乐意,谁要是敢驳了爷的面子,就别怪爷不给他好脸子。
“这,这才是好诗,这才是千古好诗,什么弯弓射雁行,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呜啊呜哇~~~”
白胖子哭得泣不成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好不狼狈。
萧行云脸上一丝尴尬闪过,他心中也有万千愁绪,但是不如白胖子这般洒脱,只能藏在心中独自品鉴承受,再看白胖子也不觉得其纨绔,只是至情至性而已。
而洪巳人却暗道一声不妙,之前营造的情绪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神秘人抢去了风头,尤其是白胖子这一哭,彻底奠定了这神秘人的地位。
他不能让这种意外出现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否则他苦心计划多日的局今日就要付诸东流了。
一念及此,洪巳人连忙打断白胖子的哭声,递上一条锦帕道:“白兄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卧槽,死胖子你别擦在我的袍子上,给本少爷滚开。”
白胖子也是个混不吝的货,哪里管什么锦帕,兴致一来哭的稀里哗啦,抓着洪巳人宽大的衣袍就往脸上抹。
这一下可把洪巳人恶心到家了,心中什么计较阴谋都抛诸脑后,就想夺回自己的袖袍而已。
秦戈坐在竹楼船上,心中只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诗只念了半首,就已经让他的胸腔仿佛都要裂开了一般,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看一看究竟藏了怎样浓烈的能够烧死人的情感。
“少爷,喝碗桂花酒吧!”
守财看着瘫坐在船头的秦戈,双目一红险些潸然泪下,这么些年若是说最了解秦戈的人恐怕不是秦戈自己,而是这个从小就跟随他的守财。
十年的时间,转眼秦戈就已经疯疯癫癫的当了十年的纨绔,这十年的心酸苦痛全都由他自己一个人承受,任何人都帮不了他解脱。
桂花酒的酒香顺着空气探入秦戈的鼻孔之中,让秦戈痛苦的双眼有了一丝丝生气。
似曾相识的味道
好像温暖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捏揉,又好像时不时的在拎秦戈的耳朵,耳边出现的幻听像是跨越了十年的岁月光景。
“大少爷,您今天真好看”
“哼,本少爷什么时候都好看,对了你怎么就喜欢这桂花,长得难看死了,倒是挺香。”
“少爷,这桂花香远益清,虽然生得不好看,却有很多妙用,用之酿酒喝了能够滋补肾气,温养肠胃,还能做菜煮茶,而且这桂花就像奴婢一样,虽然生的不好看,但是只要奴婢只要让少爷能够闻见一点香味,对你的身体有些好处,哪怕只有一点儿,奴婢都知足了。”
“谁说的,我就觉得你好看,谁敢说你半句不好,本少爷带人打断他的狗腿”
“嘻嘻,谢谢少爷”
两行清泪从秦戈的眼角洒下,将桂花酒送进口中,往事的重重迷雾逐渐清晰。
一张脸出现在秦戈的记忆之中,那张脸在秦戈的记忆力不知道重复出现过多少次,每一根头发,每一寸肌肤都在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用心怀念临摹,以致于深入骨髓再也难以忘记。
“小薇姐”
守财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家的公子如此一位重情重义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将这个女人忘记。
即便受到重创之后几乎忘记了所有人,也会在今天过去之前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