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检查后,被定为轻伤,不曾祸及大脑和骨骼,侧额血口无需缝针,脸颊伤势最为严重,肿得跟个馒头似地,病床上,江婉婉不住冷笑,就为了怕她去警局告发那女人,米粒大的口子都不给缝针,未免想太多了,就算是重伤,她也不会去告的,哪有闲钱请律师?
即便请再好的律师,也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吧?
其实她一直都没昏厥过,那些恶心话语也只字不漏的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眼珠四下转转,这辈子第一次住这么好的病房呢,刚要把手背上的针头拔掉,门开了。
淡淡看去,后又面无表情的躺好,那个女人叫田菲菲,他们是这么叫的,听意思,应该是田烽的妹妹,难怪那么凶悍,泼妇一个,没忘记那女人是怎样污蔑她的,真搞笑,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唆使糖糖帮她要过股份。
沈煜高大的身子站在门口半响才极为不耐的上前,黑色长款风衣穿在他身上,既修身又英挺,随意找了张皮椅,犹豫了下,拉到床头落座,习惯性叠加双腿,十指交叉腹前,表情肃穆,一副公事公办的谈判架势。
门口,水云仙和封闵或站或倚,一人一边用最心安理得的形式进行着窃听。
水云仙一边好奇于里面的谈话,一边审视对面男人,似乎很不解他干嘛也不肯离去,是怕沈大哥冲李冰动手?为什么呢?还说什么这个人他保定了,啥时候封闵跟李冰的关系这么好的?要知道这四个男人里,从小封闵就是最冷血的一个,看似成天嬉皮笑脸,实则心比冰寒。
在这个人身上,她从来没看到过希望,笑容背后,是无尽阴沉和绝望,除了他这三个兄弟,任何人的苦难都是活该,一心想着报复社会,报复所有比他光鲜的人,为了压抑这种恐怖思想,做了医生,知道他经历的人,谁会相信他是个喜爱追赶朝阳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所改变。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的心已经烂透了,好几次在她以为他会住进精神病院时,他都能自行修复,以前她有心疼过他的,现在嘛,除了害怕,再无其他,沈大哥都常说,对封闵决不可招惹,他想干嘛都顺着他,话中深意,她懂,早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了,然而今天却出乎意料了。
上次救下李冰,为的是想敲诈沈大哥一笔,这次却不是,为了李冰,差点伤着菲菲,他不会是看上李冰了吧?呵,不可能,封闵怎么可能喜欢上某个女人?情愿相信明天就要世界末日。
病房中,同样静若寒蝉,江婉婉没多看沈煜,哪怕那天在饭馆里,他帮过她。
可说讨厌,也没有,只是不想再见到而已。
沈煜也不知怎么了,明明很不想和此人处于同一空间,偏偏五分钟过去也没说明来意,是女人比他更冷漠排斥的眼神,让他颇为不解,如果真想从他这里得到股份,不是该极力认错吗?眉头动动,掏出香烟不顾病人当场点燃,大力吸食了几口才打破沉默:“李冰,你也不小了,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相信你也心里有数。”
江婉婉把玩着手上输液管,很不想回答,可脸上疼痛逼得她不敢无视:“嗯!”
见状,男人俊朗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欣慰,看来是知道怕了,居然没如以往那般大吵大闹,还一副悉听教诲的良好态度,便继续说:“还记得糖糖是怎么来的吗?当时两家人逼得紧,你我又毫无感情,无法同床共枕,靠人工有了这个孩子,当你同意这么做时,我对你还生出过愧疚,因此那段日子对你诸多忍让,而你,只会一味变本加厉,三翻四次闹得大家颜面无光,你骂我妈的事,我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嗯!”淡淡回应,小手激动攥紧,什什什么意思?李冰没和沈煜有过身体摩擦?人工啊,我去,这消息太劲爆了,以前就是死也想不到这夫妻两个居然啧啧啧,愧疚,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