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人毫不领情的看向前方路况,问:“开心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带你过来是故意折腾你吧?”见对方一脸明知故问,耸耸肩:“是你太讲究了,我就觉得那里环境挺好的,好些人还从外地慕名而来呢,虽然没吃到什么,可满屋的菜香你没闻到啊?”
沈煜又淡淡瞟了她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水云仙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垂头惋惜道:“起先菲菲说她在这里上班,我还不信,毕竟以冰冰姐的手艺,首席整容师肯定不在话下,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而且我觉得她好奇怪,你发现没?都变得我快不认识了”末了别有深意的转头看了眼后排座上的小小可疑痕迹:“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冰冰姐了。”
“同情心又泛滥了?”
“你不打算帮帮她吗?”
沈煜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回店里还是?”眼看即将到前方岔路,不由问道。
水云仙摇摇头,打趣道:“铁石心肠的男人,行了,就这里把我放下吧,菲菲就在前面等我,刚好到商场买点东西看看伯母去,晚上还要去接糖糖,早餐你就去自行解决吧。”
“好!”将车子停靠路边,在美人下车之际,柔声道:“那孩子性格孤僻,不似常人,你多担待。”
没有去看,甩上车门,后站在路边灿然笑着比了个k手势。
沈煜冲其点点头,表情是亘古不变的清冷沉稳,不过根据那耐心模样来看,心情并不差,没有多逗留,踩下油门转弯向另一条路行驶,因此并未看到后视镜中白衣塞雪的女人脸上那一抹带有忧虑的惆怅。
“啊我这心啊,没被病死,反倒给活活气死。”
古老陈设的雅卧中,老太太一手接过面前的花茶,一手不断顺着心口,灰白短发卷曲整齐,面容略显憔悴沧桑,即使四周多人伺候,某种根深蒂固的旧习也很难凸显高贵身份,碎碎念着:“当初就说不如在我娘家找一个,好歹乡下孩子朴实安分,他爹非要李家那个,说什么对煜儿有帮助,这可好,嫁过来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让她干一点活,还不知足。”
说到伤心处,柳青眉都快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抹抹眼角继续抱怨:“可怜我的孙女,才四岁,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冷酷的女人?”
一旁的几个女佣和同样上了年纪的朱云全颔首静静听着,不敢打搅。
倒是床头亲力亲为给老太太端茶递水的极美女子温柔劝和:“伯母,都过去了,没事的,以后仙儿一定好好孝敬您,更会照顾好糖糖和阿煜!”
闻言,老人的脸色和缓了不少,可闷气未消,继续愤愤不平:“她不就是嫌弃我没她出身高贵吗?动不动就背后说我是农村来的老太太,没文化,没素质,没修养,她就有教养了?天下无不是的是父母,我儿子不嫌弃我,她还挑三拣四,仙儿,你知道吗?当初她爸过生辰,居然说什么怕我去了丢人,礼物到了就行,你说这话是人说的吗?”
女人噗哧笑道:“伯母,既然她已经离开沈家,您又何必耿耿于怀?”
“你是没听到那天她是怎么骂我的。”柳青眉一把将茶杯种种剁到小几上,‘噌’的一下坐起,本就不算高,又显发福的身子露出大半,横眉竖眼的指控:“说煜儿他爹在外养女人不说,如今又死了丈夫,做为单亲妈妈不容易,她能理解,可一心撺掇自己儿子离婚就是为老不尊,还说我是不是巴不得年轻个几十岁嫁给自己儿子,你说她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不就说您有恋子情节呗!”
水云仙身后的田菲菲幸灾乐祸的低笑,见好友颇为不满的看来,赶紧清清嗓子上去握着老人的手安抚:“好了伯母,您干嘛跟一条疯狗去计较?她李冰有多狼心狗肺冷血无情,熟知的谁不清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