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魏凝一愣,嘴边微微一笑,问绿叶:“在绣什么呢?”
见被魏凝发现了,绿叶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她蹒跚着走到桌前,拿起绣架,说道:“在绣手帕,闲来无事,绣着玩玩。”
“你有这个心找事做自然极好。”魏凝看了看绿叶,见她精神比之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
束锦扶着魏凝坐了下来,魏凝对着绿叶招了招手,示意绿叶过来。
绿叶知道魏凝是又要给她诊脉。她走到魏凝身边坐下,却没有伸出手去。
“奴婢谢夫人好意。只是奴婢觉得不用了。”
魏凝听到绿叶说的这句话,有些怪,问道:“绿叶?”
绿叶看着魏凝,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哽咽:“奴婢知道夫人心好,总是想着法子想要医好奴婢。只是有些事,发生了便发生了。奴婢之前无法接受,但是现在也逐渐接受了。现在奴婢已经是废人一个,夫人非但没有抛弃奴婢,还如此善待奴婢,奴婢现在,已别无所求,怎敢再劳烦夫人为我这么一个废人费心费力?”
“绿叶,你不能这么说自己。”魏凝本想宽慰绿叶,但是却见她用手掩面,发出低低的啜泣声,话到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小姐?”束锦见魏凝脸上十分不忍,想起她还怀着身孕,想要宽慰魏凝。
魏凝对着束锦摇了摇头,站起身,与束锦来到外面。
“她既能逐渐走出来,自己想开,自然是最好。”魏凝低声对束锦说。
束锦沉默了一会儿,说:“绿叶向来就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小姐不必太过担心。小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魏凝点点头,往房间内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那刀刺的太深,伤及到了神经。可惜那段时间我又不在府里,已经错过了给她医治的最好时机。如今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魏凝这话还未说完,就被束锦出言打断了:“小姐您真的不必觉得内疚。这一切都是云开造的孽,只能怪绿叶不逢运,遇上了这样的倒霉事。”
束锦不太会说话,但魏凝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己,怕自己被绿叶的情绪所感染。
但束锦这么一说,魏凝就想到了那个“罪魁祸首”——云开。
魏凝扶着束锦的手慢慢的往回走,她低声对束锦问:“现在,她怎么样?”
束锦撇了撇嘴,回答魏凝:“天天在后院刷马桶呗!也就小姐您好心。本来这样的人,您就该直接打发出去!”
“我是想赶她出府,可是到底怜她只是个弱女子。这边疆如今正是最乱的时候,她要是孤身一人,到底不晓得会遇上什么事。”魏凝说。
“小姐您就是太好心了。”束锦叹了口气,说道:“云开把绿叶害成这个样子,她的心中可有一丝不忍?现在您只是把她关在后院,让她刷马桶。这贱蹄子,到现在依然不改本性,居然还时不时躲懒!”
魏凝听着束锦絮絮叨叨地说着,思绪不禁有些出神。其实她并不是全顾及云开,如今卫凌风在边疆势单力薄。朝廷不管不问,李森虎视眈眈。云开到底还是将军府的人,也一直跟在她身边贴身伺候,要是就这么打发出府去,被有心人抓住,抓住了把柄就不好了。
主仆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回到了房间。上午忙活了半天,魏凝觉得十分疲惫,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走到榻前,坐下。
“小姐可饿了?可要束锦传午膳?”束锦问道。
魏凝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有点困,想躺会儿。”
见魏凝满脸疲惫,束锦立马服侍魏凝更换了寝衣。魏凝在榻上躺好,没过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魏凝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