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想了想,故意用很重的外地口音说话,还打着手势:“有没有那种……很大,很白,很圆,闻上去香香的,吃起来软软的东西?”
陆梅烟怔住了,那是什么东西?便道:“你再说一遍。”
陈智又说了一遍,这次,他说的时候,故意看着陆梅烟丰满的胸脯,临近夏天,陆梅烟又很忙,只穿了件单薄的针织衫,大圆领的。
胸前隆起两座温软的峰峦,领口处一抹雪白的浅沟。
陈智这么看,嘴里又说什么很大很白,闻上去香,吃上去软,哪个女人听不明白?
这是调戏人呢。
陆梅烟顿时生气了,柳眉倒竖着,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心里暗道,要不是你是顾客,早一耳刮子把你扇飞了。
勉强压住怒气,爱理不理的说:“到底吃什么,不吃别影响我生意。”
陈智见把她惹生气了,嘿嘿一笑,没有再开玩笑,要了两个凉菜,十串烤肉,又点了几瓶啤酒,在旁边空着的桌上开吃。
陆梅烟把菜端上去的时候,当啷一阵响,盘子在桌上直晃荡,脸色也不好看,还因为刚才的话生气呢。
陈智也不在意,夹几口小菜,喝两杯啤酒。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奶奶始终没有回来,他给二姐打了个电话,得知奶奶已经回家了,便准备结账走人。
附近的食客也走光了,大街上变得有些冷清。
还没掏出钱,突然来了一伙人。
那伙人有二十多个,浩浩荡荡一大群,乍看上去,还以为是大学里的学生,走近了才发现不是,是一伙中年人。
也不是混混。
就是打扮很普通的老百姓,冲着陆梅烟的摊位来了。
打头的女人吃的很胖,腿肚子比陆梅烟的腰还粗,趿拉着人字拖,烫着大卷发,一副肥头大耳的肥猪样儿。
到了这里,对众人挥挥手:“都坐!”
哗啦啦。
二十多个人,把小摊的桌椅全坐满了。
陆梅烟脸色很不好看,勉强陪着笑脸,对那肥猪似的女人说:“花姐,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花大姐自顾自的端来一盘凉牛肉,放到桌上,掐着兰花指吃起来。
“当然能来,不过,不过这些人……”
花大姐嚼着牛肉,含混不清的说:“这些人是我朋友,我今儿个请客,快上菜吧。”
陆梅烟脸色变了:“花姐,吃饭可以,能不能先把钱结了。”
“嘿!”
花大姐砰的一拍桌子,牛肉洒出来半盘,指着陆梅烟:“我还没见过哪个路边摊,敢先要钱的,你以为自己是开KFC的啊。”
陆梅烟似乎很害怕这头肥猪,苦着脸说:“上次你带来一帮人,吃了就走,也不给钱,我这小本买卖,赔不起啊。”
花大姐笑了,抱着双臂,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你也知道赔了?那我问你,你欠我的房租,什么时候还上,你还上了,我肯定吃饭给钱。”
直到这时,陈智才听明白,原来这两个人认识。
一个是房东,一个是租客,租客欠了房东的钱,房东要不着,带着人来吃霸王餐来了。
提起房租的事,陆梅烟眼眶红了:“花姐,不是我不给你,我妹妹病了,我赚的钱还不够给妹妹看病呢,房租能不能先缓一缓?”
“已经缓了半年了。”
“我求你了。”
“你求我多少回了,我又不是活菩萨,我也不想当活菩萨,今儿个,我也不吃这霸王餐了,你搬出去!想租的人多着呢,不差你这一个,呶,行李我都给你带来了。”
花大姐一挥手,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