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你一般疏离呢?”
“你别再说了!”殷童的头随着他的诉说几乎要炸裂开来,那些好不容易克制住的记忆又开始跑了出来,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子里残破地晃来晃去。
脑海中再度出现那着了一身素衣的陌生男子,温柔的声线,轻轻唤着她。
“童儿童儿”
只是仍旧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也记不得他是谁。
那男人饮着茶,手中拿着书,宠溺地说着话:“童儿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画面一转,那个男人又抱着她,话语里尽数是委屈,“童儿怎舍得和他就这样离开,弃我而去?”
又是一个画面的跳跃,这次,那男人似乎动了极大的怒意,他冷声说着:“你若走了,便再不用回来了!”
这次,似乎还有一个人在回答他,是个女子的声音。
“反正师傅也不会只有一个徒弟。”
许多画面交织着,好的坏的,喜的悲的,痛的苦的,让殷童乱了心绪乱了方寸。
“童儿不许再贪酒了。”
“童儿怎的连字也写不好?”
“童儿的琴弹得好。”
“童儿还喜欢赖着为师啊。”
“童儿,那寒梅树开得极好,随为师一道去看看?”
“童儿”
那男人字字句句都是爱护和柔意,殷童的头疼的在床上直打滚。
殷童捂着脑袋,大喊大叫着,汗水几乎浸湿她背部的衣料。
“我的头好疼,我的头好疼!”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啊!!!”
殷童的样子让慕容黎挑了挑眉,那农妇听见了声响,立刻冲了进来,嘴里大惊失色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慕容黎见她鲁莽进入,冷声呵斥道:“滚出去!”
农妇见殷童痛苦不堪,却也奈何不住慕容黎的凶神恶煞,吞了吞唾沫默默又退了出去。
再无人打扰,慕容黎开始了演戏模式。
只见他假仁假义靠近殷童,抓住她捶着脑袋的手,着急地说道:“童儿,你没事吧?!好端端的,你忽然又怎么了?你哪里疼?头疼?!为什么会头疼呢,童儿?!童儿?!”
“别说了,别说了!”
慕容黎越叫她童儿,她便愈发混乱,记忆强烈冲击着,让她逐渐产生了幻觉,耳边慕容黎的声音和脑海中那陌生男子的声音逐渐融合在一起,让殷童产生了愈发多的错觉,只觉得慕容黎叫唤她的声音好似和脑海中的声音一模一样!
殷童再也受不住了,忽然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抹妖气,她大喊一声:“师傅!”
余下的,是疯狂后的平静,所有支离破碎的记忆又消失不见了,殷童的脑海中仍旧是一片空白。
她留了许多汗,整张脸几乎被汗水覆盖着,她喘着粗气,胸前起伏不断。
慕容黎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连忙把枕头塞到她的背后,让她靠着,她说道:“童儿方才真是吓人,我差点就要跟着你一起头疼了,幸好你现在没事了。”
殷童喘着气儿,平静了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只是眼神已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她盯着慕容黎许久,让慕容黎有些不知所措。
“童儿还好吗?可要我再唤来一碗水给你?”
“师傅。”
“什么?”慕容黎以为自己听岔了,“童儿在喊我吗?你喊的我什么?”
“我喊你师傅啊。”殷童说这话时,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糯糯的一句师傅让慕容黎有些发愣。
当真听到了殷童喊他师傅,慕容黎还真有些不习惯。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