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停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同时,他们也因为红袖而认出了悠思。
于是议论四起。
“天啊,那居然是悠思师姐!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是啊,活像个乞讨的疯婆子。”
“想不到她这么恶毒,早前竟对红袖暗中下毒手!”
“这有什么啊,还不都是因为人家有一个师尊的爹呗。”
“说得也是啊,不过如今她相貌丑陋,也实在贻笑大方。”
“就是,竟敢迫害殷师姐,等会顾师尊定然饶不了她!”
“又有好戏看咯。”
一句一句,往昔原本阿谀奉承的嘴脸,在今时今日尽数换作了数不清的嘲讽和落井下石。
悠思被他们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脑袋更是疼得厉害。
她双目赤红,咬住下唇,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如此待她?
悠思只觉得不公平,她的泪因为一颗心渐渐沉寂而再也流不出来。
只觉得十分冰冷,她不是疯子,也不是囚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视她如敝履?
“住嘴,住嘴!统统住嘴啊!!我如何,轮得到你们挑三拣四吗?我如今变成这样,全是你们的错!”
悠思开始疯魔了,她的恨意似破了土的藤蔓,无边无际且肆意张狂地滋生着,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瞪着红袖,怒喊道:“待我杀了你这贱人,让你同殷童去作伴后,我再将其他人杀了!”
说罢,悠思大力推开挡在面前的公孙靖,打算大开杀戒。
公孙靖没有法力,脚下顿时踉跄着,他喊道:“悠思,你不可以这么做!”
悠思此刻已然心魔助长,她全然无了理智,脖颈处快速攀爬着可怖的青筋和红色的纹理。
“父亲,我不愿伤你,你休要阻止我!”
大家见她变成这样,吓得顿时连连后退,却把红袖退了出去,打算让她去吸引悠思的注意力,以求自保。
红袖见人心冷漠至此,咬唇说:“你,你们”
“红袖啊,她的目标是你,你还是乖乖受过去吧,省的连累我们。”
“是啊是啊。”
众人齐声附和着,说得红袖握紧双拳,只觉得委屈。
就在这时,只听一道声音响起,所到之处如洪钟般响亮,贯彻人心。
“国宗门何时轮到你们擅作主张了?吵吵嚷嚷的,一个个大言不惭,是要反了天了吗?!你们眼里,可还有门规尊卑!简直放肆!”
与此同时,一直紧闭着的玄武殿大门应声打开。
发出了低沉的轰隆隆声,宛如雷霆降世,让所有人低下了头,皆不敢说话。
公孙靖趁机将神志不清的悠思拽了过来,说道:“司马长老,您莫要动怒,一切皆是我的不是。”
司马长老在听到公孙靖的话后,拄着龙头拐杖缓缓于黑暗中走出。
他不怒自威的面容让周围的气氛冷得可怕。
只听他说道:“公孙,你确实有错,在玄武殿前同弟子们胡闹至此,哪还有个师尊的样子?你还错在,教出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女儿,实在可气!事到如今,国宗门颜面尽失了,你说说,怎么办吧。”
这番话,让公孙靖自责不已,他摇了摇头,说道:“如您所言,子不教,父之过,现在一切如何,我公孙靖无怨无悔,一切听凭师兄发落。”
司马长老冷哼一声,转身朝玄武殿内鞠躬问道:“师尊,现在该如何?”
他问候的功夫,玄武殿内顿时灯火通明。
一盏盏烛火快速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