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师姐!”
一下子,那些人纷纷见风使舵地鞠躬行礼,嘴巴老老实实喊了敬称。
殷童打着哈哈,朝身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干什么啊?大家既然是同门,师傅也算是大家的师傅,何必客气?其实叫不叫都可以的,关键是心意在不在。”
最后半句,她故意朝悠思她们说,还刻意咬重了几分,歪着头却一脸得意的样子,令悠思差点没忍住与她私斗,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紧握拳头,捏得骨头咔嚓咔嚓响,才勉强找回几分理智。
想起被禁足的日子,只能在房间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回忆里全是自己在高鸢台上宽衣解带的糗样,她就更恨殷童,恨得牙痒痒!
又见四周所有人惧怕顾君酌而对她阿谀奉承,方才的风光转眼就被她夺去,全因为她抢先一步做了顾君酌的大弟子,就连说要维护自己的那些女子,在听了她的话后也表现出了动摇。
悠思冷哼一声,“师姐?你算吗?你不配!在我心里,你从来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高鸢台上你竟敢那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凭什么我关禁足你却只是抄书?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居然还认了我父亲作义父是吗,很好,殷童,你无时无刻在挑战我的底线,等着吧,今日过后,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殷童听完她的话,只觉得犯困,本来她不知道多精神,可惜她这个师妹,每次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毫无新意,硬生生把她听乏了,带悠思说话,她清了清嗓子,针对悠思说的狠话一句句剖析回了过去。
“第一,我配不配也是你的师姐,师傅钦定的,整个大陆都知道,由不得你选择,就算你不服气,先来后到就是这样,再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师妹,这是事实。第二,我来路如何,不是你说了算,白启山上,你害我第一回,师傅罚你,就算,高鸢台上你又自找麻烦,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师妹?我又不是傻子,礼尚往来嘛,这只能说师妹自己没本事,害人就会,却接不住我这个做师姐的送的大礼,却还来怨我,别忘了,是你主动挑事,我被罚得轻了天经地义。”
说一半,殷童靠近了她几步,深不可测地继续说:“最后,师叔善良仁慈,可惜,有些人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他也是我的师叔,现在更是我的义父,多个人孝敬他不是很好?”
悠思气红了眼,手抬起来就要往殷童脸上招呼,“住嘴,不许你提我父亲!”
“大清早的,倒是热闹啊?”
忽然,一道男声如震人心魄的钟,硬生生打断了这持续已久的闹剧。
所有人瞬间一起抬眼望去,只见顾君酌和公孙靖为首的国宗门高层正往这边走来,殷童甚至看到了甚至看到了刚来国宗门时出来迎接他们的那位老者。他们上了高台站着,那位老者平日不怎么出现,今日是国宗门重大的日子,他会现身也难怪了。
老者站了出来,他年迈的身躯需要依靠拐杖来移动,但整个人却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公孙,你的女儿好厉害啊,刚出来就打人?”
悠思甚至能感受到他苍老的脸上那两道控诉的目光,顿时不服地说:“司马长老,不是这样的!”
公孙靖连忙站出来,“长老莫见怪,悠思被关久了,回头我说她。”
老者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往殷童身上望去,说:“刚来时,看你唯唯诺诺的样子,以为是个乖巧懂事的,怎么今天居然这样给师尊丢脸?!”
顾君酌扶了一把老者,转而对殷童佯怒:“童儿,还不快认错?今天是什么日子为师早就交代过你了,你怎么还敢这样?”
看来这叫司马的在国宗门位高权重得很,而且好像是师傅顾君酌十分看重的人。
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