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若真的与人对打,你不消片刻,便会落败,碰上真正的高手,你那些一套套的花拳绣腿全是白费功夫,这雪域飘香,回去还是多多请教你爹,今日还算过得去,切莫沾沾自喜过了头。”
顾君酌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地指出她方才舞的雪域飘香的不妥之处,还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全然不顾及她是他师弟的女儿,亦是他的徒弟。
悠思脸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眼眶里的泪几乎夺眶而出。
她一开口,声音婉转如黄鹂,清脆动听,却多了三分委屈,试问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还是自己的徒弟,又哪个男人承受得住?若换作一般人,早就将其搂在怀中,柔声安慰了。
可惜,顾君酌如冰下三尺,一个眼神警告着悠思不要丢人现眼,便再不肯看她。
气得悠思只是朝他弯腰,便快速回归队伍。
众人见状,皆面面相觑,小心看着顾君酌的脸色。
心道:看来传言有误啊,这顾君酌,好像并不待见自己的徒弟啊?
皇帝本想称赞悠思一番,好借机拍拍顾君酌的马屁,却见他毫不留情面地冷言相对悠思,当下也收住了嘴巴,只让大会继续。
接下来,各大门派皆舞刀弄剑,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本着为门派争光的心思,全部拼尽全力在高鸢台上比试表演。
殷童看得困意连连,不时借着顾君酌挡着悄悄打着哈欠。
心道:不就是一场攀比大会吗,何必大张旗鼓打得火花四射?早知如此,当初顾君酌拖着自己来,自己应该死也不来,在国宗门陪着公孙靖喝酒聊天才对
大会持续了三个时辰,眼见夜色将至,苍幽皇帝连忙派人布置美食,顺势将招待众人的晚宴一同在高鸢台上举办。
美酒佳肴在前,众人也确实疲倦不堪了,于是在大家的其乐融融下歌舞升平,娇美舞姬的身姿让在场的人不免放松了下来。
殷童自然乐得很,看了几个时辰的表演,那些一板一眼的门派弟子真是让人脑袋发胀,正好尝尝苍幽国的吃食,消消疲倦。
她手正伸出去拿酒壶,就听耳边一声虚咳,殷童顿时绷紧身躯,缓缓朝旁边看去。
果然,只见顾君酌斜眼盯着她,她的手离纯银的酒壶只有一指的间隙,却只得硬生生停在半空,好不尴尬。
“师傅,我,我就喝一点?”殷童勉强咧出一个笑容求情。
“不行。”可惜顾君酌早知道她的花花肠子,在她喝酒这件事情上全然不坐一点让步,“童儿,为师当日多次与你约法三章,你也再三向我保证滴酒不沾,这些日子你在国宗门偷着酒与你公孙师叔一起胡闹,为师也权当没看见,可是今日众目睽睽,各大门派都还看着,你若醉了,如何是好?”
说是这么一副官腔说法,可是顾君酌内心里却是担心这丫头再次喝醉伤了身子,修炼者最忌讳心神不定,其他门派如何他管不住,但他的童儿,他就得好好看着,今日在他眼皮底下她若还是不知收敛,那往日他若不在她身旁,她又当如何是好?!
殷童立马蔫儿了下来,整个人闷闷不乐收回手,气呼呼坐在一旁啃着瓜果,正值秋季,丰收的季节,那些水果香甜得殷童心都化了一半,可惜美酒在眼前,却只能看着,不能品尝,再好吃的甜食水果,又有什么用?
顾君酌见她如此,终是叹了口气,自己递给她一杯酒,殷童见眼前出现一个酒杯,愣了愣,望过去,却是自家的师傅别过脸去,一脸僵硬,耳尖似乎有些发红。
“师傅,这?”
“今日,就这么一杯,为师已为你化去酒力,你只管放心饮用。”
殷童一听,顿觉喜出望外,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顾君酌,盯得顾君酌愈发不自在,说道:“童儿不喝,为师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