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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了几天时间,才知道自己休养的地方是个很大的园子,顾君酌对她说是他自己一砖一瓦辛辛苦苦盖得,为此殷童还觉得他很不容易。

    不过殷童后来才知道,这人怕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随口一个谎话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什么自己盖得?那不过是挥挥手一个仙术罢了。

    那园子很漂亮,终日云雾缠绕,冬季又总飘雪,满地都是白花花的模样,殷童一高兴便免不得在地上打滚,她也喜欢滚得身上都是雪,总做梦着,以为这样自己也能像哥哥姐姐们一样好看,而不是灰不溜秋的像爹娘抱来的。

    不过雪化了后,不仅打湿了她的皮毛,让她变得更不好看之外,她还因此得了风寒。

    那时候顾君酌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常常几天不在。

    当她被他发现时,已经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得很,殷童不知他是生气还是怎么的。

    但他脸色很不好看,相处以来殷童总觉得他很爱笑,虽然很淡很淡,但总归是笑,待她也好,给她吃给她睡的,所以殷童认为的顾君酌是个很好相处的温润君子。

    殊不知,原来他气了也是可怕的。

    那天他好几天没展露笑颜,只要殷童因为难受而虚弱地躺在他怀里时,他便一言不发,周身低沉沉的让人窒息。

    “殷童,你若再如此顽皮,为师该好好罚你?”

    殷童吓坏了,小爪子扒拉他的衣裳,她害怕他把自己丢弃,被爹娘丢弃她不怕,因为她遇上了师傅,可是被师傅丢弃,她便不知能遇到谁了,而且她也不想离开他。

    顾君酌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后来每当顾君酌对殷童生气时,殷童总是死皮赖脸地撒娇,这一招真的特别管用,他总是会舍不得对她再度严厉。

    直到殷童完全康复,顾君酌才终于又肯笑着摸摸她的头。

    当殷童再次忍不住冲出门去,打算去庭院玩时,顾君酌竟没阻止,她还想着是不是雪融了的缘故,哪知雪根本没化,但是外头多了一棵开得正艳的寒梅树。

    殷童又惊又喜,高兴地嗷嗷叫,围着它跑来跑去,还用她不怎么锋利的爪子抓挠着,惊落了不少梅花,顾君酌笑着走过来,花瓣落在他身上。

    他用手捏起一片,放到鼻间闻了闻。

    那一瞬间,殷童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心动二字。

    她觉得顾君酌怕真的是最俊的人了,这个动作让她彻底无法自拔。

    只是那时候她还不懂这些,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好像跳到嗓子眼了一般。

    她就那样呆呆傻傻看着顾君酌,他也看着她,“童儿很喜欢?”

    殷童立马点头,他垂下眼眸,嘴角微微翘起,“那为师做得不亏。”

    她才明白,原来他那几天总是不在,是为了把寒梅树移过来给自己看,自己不过轻轻一句话,他却如此放在心上。

    难怪他回来后看到她生病如此恼怒,也是,本想着自己能立刻看到的,却一连耽搁了好几天,白费他的辛劳,不气才怪。

    殷童当时天真地以为,那是师傅对徒儿普通的气恼,殊不知,自己怕是唯一让顾君酌能因此生气的人了。

    后来有人问殷童,最喜欢什么,她说:“我最喜欢冬天,最喜欢冬季里开得正好的寒梅。”

    殷童跟了顾君酌在山上修炼,从他的口中得知,这座山名曰白启山。

    山上常年只有他一个人,捡了她回来,其实也是为了给他自己做个伴。

    她问过他是干什么的,他说自己只是个闲云野鹤之人,相中了这山便“占地为王”。

    那时候她还信了他的邪,以为他真的隐居山林,与世无争,还以为这山上在他来之前真的是一个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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