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钱谦益潇洒的打开折扇,极为不屑的看着周道登,慢悠悠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正巧本官家中也有一女,刚过及笄之年,也想招个女婿。”
“你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周道登气愤的嘴唇都在颤抖,哆嗦了半天才喊出来类似“你怎么总是欺负我”的话。
这三个“你”字用在此时此地显得极为恰当,充分暴露了钱谦益的狼子野心,以及周道登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我怎么了?”钱谦益还是悠然的摇着折扇,嘴角浮现得意的笑容,“三年才一场殿试,六年前你没来得及招到女婿,白忙活了一场,三年前大家把机会让给你,可是你自己女儿不争气啊,硬生生把人家状元公吓跑了,今年你总得给别人一个机会吧,总是这么吃独食,不觉得吃相很难看吗?呵呵!”
“你你你”这下周道登直接气的说不出来话了,只是龇牙咧嘴的瞪着钱谦益,浑身都在颤抖。
坏了,这老爷子不会是气中风了吧,这个钱谦益也真是,说话太伤人了,万一要把周老爷子气个脑偏瘫出来,你不用出医药费的吗?
杨杉是个热心的人,尊老爱幼的传统他还是继承的很好的,看到周道登这个模样,就要迈步上前扶他退下来。
忽然发现钱谦益的眼神瞥向了自己这边,来着不善啊。
可是您一直摇着折扇做什么,这初春时节,京城天气还是有些凉的,你整个扇子在这里摇啊摇的,是要摇到外婆桥去吗?再说了,是读书人,就非得摇扇子吗?你以为你是诸葛亮?你把逼格整的这么高,大家还怎么做朋友呢?
这个叫钱谦益的男人竟然朝自己走过来了!
千万不要过来,你身上太香,容易刺激到我!
“阿嚏~”
杨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钱谦益略微皱了下眉头,就停在了距离状元公大概三四米远的对面。
“你”
“你”
钱谦益和杨杉两人同时说话,也都是一愣,这么有默契的吗,看来这个小伙子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杨杉就乖乖闭上了嘴,等着钱谦益说话。
看着状元公恭敬礼貌的态度,钱谦益心中很是满意,嘴角又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这个女婿已经做好了要上自己家门的准备。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收起折扇,钱谦益依然慢悠悠的说道:“本官钱谦益,字受之,现任礼部右侍郎,说起来还和状元公是同乡呢,我也是南直隶苏州府人。哈哈。”
杨杉当即行了晚辈礼,笑眯眯的说道:“如此真的是太巧了,晚辈初到京城,还没来得及拜访各位同乡,是晚辈做的不好”
“哼!原来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只怪老夫看走了眼!”
听见杨杉对钱谦益如此客气恭敬,周道登心中怒火再次燃起,直接怒骂了一句。
杨杉也不理会周道登,向着钱谦益继续说道:“不知钱大人是否认识柳如是?”
嗯?柳如是?是哪个?钱谦益仔细回忆了许久,还是一脸懵圈的摇了摇头。
“哦,没关系,那钱大人是否认识金圣叹?”杨杉继续问道。
钱谦益还是摇了摇头。
“黄金荣?”
“不认识。”
“叶圣陶?”
“不认识。”
“胡绳?著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无产阶级革命家,优秀的战士!”
“这个本官当真不认识。”钱谦益有种被碾压的感觉。
“韩雪?这个总该认识了吧,至少听说过吧,明星啊!他们都是苏州人啊。”
钱谦益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本官也是京城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