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暖,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陈匡心神一震,他盯着谢尝的脸,不由叹道,这张脸要是生在女子身上,那该有多少男儿为其倾倒。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由得带着一丝惋惜,可惜谢尝无姐妹,不然他定会第一个上门求亲。
谢尝甚至陈匡脾性,一看陈匡表情,便知其心中所想,不由开怀大笑。
这是茶室一楼忽然出现混乱,一个原本蒙着脸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手里茶碗摔得粉碎。男子身边跟着的蒙面妇人见男子倒地,凄声哭泣,引来大批好事者围观。
他身旁有人想过去搀扶他,掀开他蒙面的方巾,地下赫然是一张灰紫发青的面孔,细小的伤口从他的左眼眼角眼神至脖子,那伤口红肿,有红白的血丝渗出,靠近伤口的皮肤溃烂得不成样子,散发着淡淡地腐臭味。
“难怪老夫刚才一直闻到臭味!”一旁喝茶的老人放下茶碗大声道。他分开人群,旁边几人见是他都自动退至两旁,给他让路。
“大家快让开,让祝神医去看看。”身边有人认出了老人,吆喝着挤过去看的人给祝神医让路。
人们一听名字,纷纷避让,给老人让出来一条路,原本还在往前挤的好事者一听,也安静下来。
祝神医是陈朝有名的神医,家族时代在宛西行医,连先帝都曾题“妙手回春”牌匾给祝神医。
见神医过来,那妇人哭声非但没有止住,反而越来越大,她边抹眼泪,边开口。
“求神医救命啊,救救我们一家人!”妇人解开面上的方巾,又是一阵腐臭袭来,与倒地的男子脸上的伤相差无几。
一旁的人安慰妇人道:“放心吧,有祝神医在,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对啊,我家娘子那次病的都快不行了,喝了祝神医一副汤药就好了,还给我生了俩胖娃娃呢。”一个面容憨厚的男子瓮声瓮气道。
“祝神医可好了,他每个月都在西城替人义诊呢。”一旁少年说道。
“是啊,祝神医可神了。”
“有什么问题你告诉神医,他肯定能治好你夫君的。”
众人不停起哄,给了妇人一丝蕴藉。
祝神医听着众人夸奖,表情愈发慈祥,他让妇人先起身,把男子平放在地上,自己走进查看男子情况。
妇人在一旁哭诉:“小女子与夫君是从荇州逃难来的”
妇人话还未说完,就引起了骚动。原本靠近她的人群一下子散开,安慰她的人表情都带着惊恐与厌恶。
“荇州,荇州不是爆发瘟疫了吗?”
“我刚才碰了她,我会不会也染上瘟疫啊!”
一听是荇州,众人表情都不大好看。
“你们可是逃难而来,在路上染上这病?”祝神医问道,他的表情逐渐凝重。
妇人哽咽道:“我们一行人听说宛西有神医能治病,就从荇州逃了出来,刚出来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谁知半路上身上就开始发痒,一挠就是血。”她说着,指甲从脸上划过,原本白皙的皮肤顿时红肿,细小的伤口开始渗血,衬的她犹如鬼魅。
“其他人呢?”祝神医意识到此事的严重,询问女子。
“呜呜呜。”女子哭泣道:“我们原本住在城东和祥客栈,可带来的盘缠花光了,被店家赶出来,大家住在城郊城隍庙里,到处找神医您。
“这可是瘟疫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众人惊恐万分。
“滚!滚出宛西!”原本憨厚的男人涨红了脸,他憎恨的目光紧盯着妇人,语气不善。
一部分人跑了出去,一部分人去报官,剩下的人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盯着妇人看。
虽然有人跑出去,可外面还是有人往茶室涌进来,一时间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