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尝被陈策背到了校医室,他额头滚烫,浑身无力。
等谢尝清醒,已经是晚上了,病床前守着的是换了身衣服的陈策,他看谢尝醒了,僵硬的表情逐渐生动起来。
“谢谢你。”
陈策瞥了眼谢尝头上的纱布,道:“没事,这几天你最好别碰水,生病了就别硬撑着上课。”陈策给谢尝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柜子上。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谢尝时那玻璃幕墙上的大洞,再看了一眼病床上苍白柔弱的谢尝,他无法想象,在他这样一幅清隽的面孔之下,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能力。
可谢尝脆弱的模样一样令他心疼。
“你好好休息,医生让你多休息两天。”陈策想摸谢尝的头,又怕伤到谢尝,举起的手悬在半空。
谢尝看着陈策,有些话终究说不出口,他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你好好休息。”
“好。”
陈策转身离开,病房里只剩下谢尝一个人,他从药炉里取出一枚圆润的红色丹药,和着水吞服。
这丹药是疗伤圣品,治疗效果极佳,很快就聚集到了谢尝后脑勺的伤口处,修复这道并不深的伤疤。高温褪去,谢尝恢复了力气,他翻身下床,打算去找班主任请假。
谢尝离开校医室,去办公室请假。他填好请假条,递给班主任。看着谢尝脑袋上的一圈白色绷带,班主任有些担心。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沓试卷,让谢尝回家好好休息。
谢尝一边鞠躬一边给老师说了声谢谢,离开办公室。
他回到教室收拾书包,班上的同学看见盯着一圈沾了药水的纱布的谢尝都在笑,但他们没有恶意,几个女孩满脸同情,呵斥那些笑话谢尝的同学,教室里气氛有些欢快。
陈策趴在桌上睡觉,被笑声吵醒,他恹恹的,脸色不是很好。
谢尝收拾好书包,径直离开教室。
陈策递给谢尝一张纸条,目送他出去,谢尝展开纸条,上面画着一个丑丑的笑脸。
刚出校门,谢尝就看见了胡金花,胡金花显然没注意到谢尝,她低头玩手机,时不时发出笑声,她似乎在跟谁打语音电话,嘴里提到谢尝。
谢尝跟了上去,只听胡金花一边骂人一边说道:“对啊,就是那个谢尝,一个慢班学生怎么可能考这么高,他肯定作弊了,还不承认。呵呵,等他被退学了就会哭着来求我了。”胡金花得意洋洋地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晚自习,谁稀罕那几百加班费,一局就赢回来了。”
“上次不是还欠你们钱吗,我已经凑齐了,一会继续。”她边走边说,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藏蓝色布包。
“我是没钱,可我有学生啊,那群蠢货,我骗他们说要提前交两千补课费,他们还不是乖乖交了。”胡金花得意洋洋道。
“怕什么,他们不敢告状”前面的路上满是摄像头,谢尝没敢离得太近,只听到这里。
见胡金花即将走远,他掏出来一张隐匿符,贴在脸上,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跟在胡金花身后。
胡金花坐上了出租车,谢尝也跳了上去,这隐匿符掩盖的不止是身型气息,连魂力波动也消失不见。胡金花只觉得身旁吹过一阵凉风,她不满地骂了一句,重重地关上车门。
她的语音对话还在继续,那边又问了句什么,胡金花沉默片刻,恶毒地笑:“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谁还记得啊,是她自己心理素质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可没推她。更何况,我现在的样子,谁还认得出来。”
谢尝莫名感到头皮发麻。
“谁叫她家没钱,活该!”胡金花满不在乎道,语气甚至带着些诙谐:“我这人就是现实,哈哈,今晚等着我。”
胡金花挂断了电话,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