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明脸色肃穆,警惕的凝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
他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俊美异常的脸庞之上虽然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却显得不近人情,甚至冷酷。
在他身后背着一口三尺青锋,一件墨色玄衣将他衬托的身体颀长,大有凛然之概,彷如历世侠旅。
但正是这样一个人,却令陆子明轻易不敢直面,更是有着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本能惶然。
他就好像一柄欲待出鞘的绝世神兵,只是站在那儿就能令周围的空间无比萧肃,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凌厉气息,简直令人心惊。
仅仅只是这样的一幕,就令陆子明深知这个人绝对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应付的。
甚至他有种错觉,自己只要稍有异常举动,今日极有可能会丧命此处。
“你应该是焚荒宗的弟子吧?”年轻男子问,而后他轻轻抬起右手指着陆子明手中的那枚玉佩道:“那是我的东西,可以还给我吗?”
他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却显得居高临下而又不容置疑,甚至不能够令人生出哪怕一点反抗之心。
陆子明不答,而是抬手隔空将这块玉佩丢飞了出去。
男子接住后将玉佩收下,他问道:“你心里应该充满了疑问。”
“你如果想说,我自然洗耳恭听。”陆子明淡然道。
这个神秘的男子虽然十分可怕,甚至远不是他能够匹敌,但从对方的身上和流露出的气机,陆子明没有感觉到杀心,反而有种交谈的意向。
“我也是偶然之中撞见他们在争斗,后来问清楚后发现原来是为了一块木令。”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于是你就把他们全部杀了?”陆子明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们焚荒宗果然和传言一样的作风,一个个杀心和戾气都太重了。”男子显得很是无奈。
“敢斗派的人喜欢擅自闯入别宗的地盘,毁坏别人的试炼吗?”
古灵大陆之内有九州之分,每一州都十分的洪瀚辽阔,而俯州便是其中最小的一州。
俯州之内宗派家族不计其数,但真正能够登顶被众所周知,耳熟能详的也只有十处而已。
焚荒宗无疑是顶尖的门派,但焚荒宗一贯强势的做派,惹的很多势力持有不满,甚至积怨深厚,可又不敢轻易敌对。
毕竟焚荒宗底蕴十足,实力雄厚,加上严酷铁血的竞争制度,门内弟子在同辈之中都是佼佼者,这就自然延续了它经久不衰的强大。
而敢斗派相较于焚荒宗丝毫不逊色,常年来摩擦不断,但凡两派的人相见必会犯颜。
可以说在俯州之中,敢斗派是为数不多的敢于和焚荒宗正面交锋的门派了。
焚荒宗所修庞杂,追求传统的修武入境,重在修为的突破。
敢斗派所修相对单一,追求剑武入境,重在身心的领悟,从而突破桎梏。
两家各有追求,所修的也大不相同,加上各自一贯的做派,自然极度的不合。
年轻男子听后不由一怔,而后他笑道:“你给我的印象更像一个格外之人,对于宗派并不会袒护,或者说忠心。”
“你给我的感觉也一样。”陆子明淡笑着回道。
“哈哈。”
年轻男子情不自禁的爽朗轻笑起来,一扫他那向外流露出的冰冷和萧肃。
“我倒是想,你太抬举我了。”
年轻男子脸上那一丝悲情和复杂纵闪即逝,这与他给陆子明的第一映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就在年轻男子话落的片刻,他突然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陆子明没想到他竟然会突起发难,情急之下当即运转真气,朝着疾袭而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