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上满是笑意,抓着她的手,亲热得很,秦老夫人倒成了外人。
秦老夫人见此,轻咳了一声,长公主并不向老夫人请安,只是坐在了下首。老夫人面上闪过一丝恼意,慢条斯理地问起了昨夜入宫之事。
昨夜入宫,长公主领着驸马与秦筝坐在前头,而秦老爷子因领着孙儿在外游学,体察民情,老夫人只能坐在了后头。
“昨夜宫宴一切都好。”
秦老夫人一听便变了脸色,拍了下小几子,震得茶水杯抖了三抖,令秦筝也不由得心跳快了几分,只听她厉声质问“果真如此长公主,你确实贵为国之公主,我秦家也高攀了。但长公主既然嫁入我秦家,我秦家不敢要求你跟其他儿媳妇一般端茶倒水,伺候我这个老婆子洗漱沐浴,怎么如今连问句实话,你都要敷衍再三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家”
她话音一落,李嬷嬷就上前拍了秦老夫人的胸口,捋了捋她的气息,焦急地劝说“老夫人,您莫要生气,长公主定然是无心的。您要保重自个的身子才是,怎能如此糟蹋自己”
“哼,让我保重身子我看她是巴不得我”
“婆母,慎言”长公主轻轻地用茶盅盖撇开了茶水碗里头的浮叶,徐徐将滚烫的茶水吹凉了,缓慢地放下茶盅,接过丫鬟递过来擦嘴角的丝帕,才缓缓地开口道“婆母若是说出口,世人不过也是说本宫一句眼高于顶,不重婆母,但婆母可就不一样。本宫即使下嫁到秦家,论起礼来,再怎么说也是长公主,本宫是君,秦家是臣,君臣二字的分量,若是婆母不懂,倒是可以等公公回来分辨一番。”
秦老夫人一下子被说得愣住了,晃过神来,想起自个刚要控诉长公主要害死她,从君臣角度来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长公主说要她死,她岂能违背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倒抽一口凉气,刚才差点把自个的命给作没了,是她不够小心谨慎。
但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她非得将长公主的西风给压下来不可。她将目光落在了秦筝身上。若要说长公主身上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秦筝了。
也不知长公主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竟然将秦筝教得不懂人情世故,天真良善,也好摆弄,真是亲手送上来的好把柄,如何能不让秦老夫人心中暗喜。
秦老夫人伸出手,招秦筝上前,细声细语地询问“筝儿,你跟祖母说实话,你昨儿宫宴,有没有不守规矩出去了”
长公主握紧拳头,张嘴打岔道“婆母若是”李嬷嬷扬声堵回长公主嘴里的话,“长公主殿下,姑娘是秦家人,老夫人只是关怀晚辈,多问几句罢了,长公主不会连这都不肯吧”
若是前世的秦筝心里早嘀咕着自个娘性子高傲不好说话,看不起秦家人,也觉得自己伤了颜面,好不得回去又是一通闹和生闷气。
可如今,秦筝已经不是往日里的秦筝了。
她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双眸,反问“祖母的意思是宫宴中竟不能出去解手”
秦老夫人蹙眉,耐着性子引导秦筝,“筝儿糊涂了,祖母哪里是这个意思。祖母是想问筝儿,除了去解手,有没有去其他地方”
“筝儿还去了茶室歇着。”
秦老夫人按捺住那心头上的一把火,恨不得瞪出的双眼珠子,张开了大口将秦筝给吃了进去,厉声道“你娘是这么教你给长辈回话的么你老实说,你到底还去了哪里”
噗通一声巨响,秦筝双膝盖硬生生磕在了地面上,她的泪水唰地一下就掉了出来,抽噎着辩解着“祖母,孙女真的哪里也没去。真的没有。”
“没去没去为何秦覃侍郎夫人和姑娘会如此说”
秦筝一听,眼泪更是跟不要钱似地往下吧嗒吧嗒地掉,呜呜咽咽地嚷着“祖母为何听信他人谣言都不信自个的亲孙女孙女自幼长在祖母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