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还记得上次咱们碰到的那一家人吗?”
想了半天,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件事给说一下。
“你个狗奴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那次事件是他这近二十几年来唯一的一次受辱,本来都过了快半个月了,他也装着把这事情给忘了,没曾想却又被这个狗东西再次揭开了伤疤。
他眼中凶光涌动,就要开口让旁边桌上的两个护卫过来把这个才收的手下的舌头给割下来。
收拾不了那家伙,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这条狗东西?
“公子,我是想问你是否还记得那个丫鬟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
道:“我看见那个女童竟然在站着撒尿!”
“怎么可能?”
孔量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当时也很是疑惑,还一直认为自己是眼睛看花了,所以一直没往别处想,不过结合湘王这次行动,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个看起来是女童的孩子也许就是湘王他们要找的男童!”
郑弥认真的分析道。
“这事你有多大的把握?”
孔量沉思了半晌,先前他还欣喜万分,觉得自己要帮家里立个大功了,不过他毕竟是官家子弟,虽然只是那不学无术之辈,但也有些城府,冷清下来一想,又觉得这事太过玄乎,哪有光凭站着撒尿这一点就能认定那是湘王要找的目标呢?也许是那家伙做了什么龌蹉事情遭了报应,才导致他家里生出来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小人妖呢?
“我没有半分的把握。”
郑弥老老实实的说道:“不过公子可以把这事给知府大人说一下,就算是没什么用处知府大人也不会责怪公子,反而还会因公子主动为家里分忧而感到很欣慰。但如果这事是真的,那知府大人定会在湘王殿下那里立个大功,公子也可能会因此受到赏识,所以公子做这事并不会吃什么亏,因为左右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孔量一想也是,这说句话又费不了什么劲,于是便在晚上和他父亲聊天时顺便提了一嘴,倒也没说得太详细,只是讲到十几天前和一家外地人发生了点冲突,那家人有个两岁大小的孩子有些奇怪,看起来是个漂亮的女童,可却像男孩子一样站着撒尿,有点像传说中的阴阳人。
孔知府听了也没太在意,第二天去府衙里办公,又赶上湘王府的那位宋先生来访,原来这岳阳城里虽然那大规模的搜索行动停止了,不过却是明松暗紧,几座城门那里都派了精干的人手在盯着,宋先生平日里就住在战船上,隔上一两日就会来找孔知府探听下消息。
今天自然又是和往日一样没什么收获,这位宋先生倒也不怎么着急,他身为湘王手下的众多谋士之一,能获知的情报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所以对这次的行动并不太看好。
自打去年皇上将太子张弘贬为庶人后,身在长沙府的湘王张标就成为了天下间那个最为幸运之人,从一个只拥有几百里封地的亲王一跃成为了可以拥有整个天下的皇帝…当然了,眼下他还不成,得先有了太子的身份后,未来才会当上皇帝。
张标就在湘王府里眼巴巴的等啊,盼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等来传诏的天使,后来他主动出击,趁过年时打着给父皇母后请安的幌子从封地跑到了京城,可惜明肃帝对他的态度却是不冷不淡,不仅没有把他能否获得太子身份这事给说个明白,反而还将其训斥了一顿,说他没得诏令就擅自从封地跑来京城,这本就是一条大罪,若非看在是他亲儿子的份上,早就该被剥夺身份打入天牢里去了。
骂完这些后,明肃帝将张标赶出了皇宫,命其立马滚回长沙府去,以后如再敢无故离开封地,就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张标千里迢迢的跑来讨封赏,不曾想却得了这么个结果,他悲愤惊恐之余也百思不得其解:大哥死后你这老家伙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