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光线属于偏暗的暖黄色。
门推开的一瞬间, 里面氤氲的热气喷涌而出, 在一片水雾蒸腾、若影若现里,她看见了一个朦胧的轮廓。
也仅仅只是一个轮廓, 就足以让人血脉偾张。
那男人全身上下, 未挂寸缕。
暖色的光线笼下,他的肌肤似乎成了铜色, 弧度流畅, 凹凸有致,浑身上下的肌肉分寸不多、分寸不少。
虽然室内可视度低,看的不清晰, 但是丝毫不影响观感,若隐若现的反而更令人遐想。
眼前俨然就是一幅上好的春宫图。
夏亦看呆了, 忽略了那男人一身狼狈, 以及满脸的痛色。
陆北屿艰难的动了下身体,从一旁抽了条浴巾慌乱盖在了重要部位, 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夏亦才如梦初醒, 从一旁扯下一件浴袍替他披在光裸的身上,手法娴熟的系上,然后搀住他的胳膊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刚一用力, 就看这男人蹙眉轻‘嘶’了一声, “先别碰我。”
“摔哪儿了”夏亦关切的问。
“扭腰了。”陆北屿腾出手, 奋力的把自己身上的浴袍拢的紧了点, 觉得自己一个这么大的老爷们儿, 光溜溜的让一个小姑娘从头看到了到脚,心里别扭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亦愣了片刻,犹豫的开口,“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不严重,缓一会儿就行。”
夏亦就蹲在他身侧,静静的陪了他一会儿,怕他尴尬,所以就随便扯话题来缓解气氛,“你不用觉得别扭,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没什么可看的。”
“”
“再说,你也可以不把我当女人看。”夏亦又道。
陆北屿背靠在浴缸上,淡淡开口,“我觉得你可以稍微安静一会儿。”
夏亦挠了挠眉,觉得自己在怼人的时候火力全开,怎么这时候这么怯场了。
气氛越搅和越尴尬。
静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听身旁的男人开口,“扶我一把。”
夏亦立刻搀上他的胳膊,放缓了动作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带他出了浴室。
陆北屿一手扶后腰,每一步都走的颤颤巍巍。
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后,夏亦看了看他满头的湿发,问道:“吹风机在哪儿?”
“不用。”陆北屿摆了摆手。
话音刚落,就听那女人不满的‘啧’了一声道:“什么不用,回头感冒了怎么办。”
夏亦拉开抽屉,找出吹风机,又怕他坐的不舒服特意找了个软垫让他靠, “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懂知恩图报的,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你就好好坐下,享受服务。”
从头到尾照顾的体贴入微,全程把陆北屿当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看待。
次日一早。
陆北屿就被一股浓郁的焦糊味惊醒。
他身残志坚的下了床,一手扶墙,一手按住后腰的走进厨房,就见这女人将鸡蛋打进锅里,瞬间油星飞溅,她身手敏捷的朝后退了几步,跟捣腾炸~弹似的伸长手臂用锅铲去翻锅里的蛋。
陆北屿开口,“你干什么呢?”
听见声音,夏亦回头,“没事,刚才火大,一个没注意糊了,现在正重新煎,你先去洗,洗好了就能吃饭了。”
陆北屿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两个跟煤炭状的东西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这确定吃了不会毒死?
很快,饭摆在桌上。
陆北屿夹起咬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还可以,并不是难以下咽。
“味道还可以吧。我有段时间没下厨,所以刚开始没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