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行于月下。
他刚和风扬分开,心情实在有些忐忑。
风扬给他看了一只笔,笔上雕着金龙,金龙盘绕,栩栩如生。
这是一只很旧很旧的笔,看起来和寻常笔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有一股厚重的古意之外,便再无任何特殊的地方。
他之所以忐忑,是因为这支笔的名字一一点君笔。
“师父收你为徒,不仅仅是想证明自己的眼光,更是希望这只笔有所托付待你入痴境,便回来取笔。”风扬只是给他看了一眼,便将点君笔收了回去。
少师尧想着当时风扬那满怀期待的神色,便觉得这只笔很沉重,偏偏这支笔还叫点君笔,何为君?这个就不好说了,如果是那个君想想都觉得麻烦。
他从花树行过,路过禹唐的旁边。
“来试试?”数月时间,四河门的弟子多次来试宝,偏偏没有少师尧,禹唐看着少师尧出现,不禁微怔。
少师尧看了看月色,笑道:“你还守在这儿呢。”
“刚走。”禹唐打了个哈欠。
少师尧说道:“我可不想坏了你的规矩。”
禹唐从守着猎天神时便立了规矩,山下人试宝必须他在,山上人试宝必须他不在。
“榆木脑袋。”禹唐嘀咕了一声,便懒得再搭理少师尧。
“我很好奇,那天你为什么要揍我?”你不理我,我可以理你啊,少师尧问道。
禹唐呵呵一笑,不屑的说道:“我揍你?那天我要是揍你,你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那儿?”
忘尘榜榜一,似乎的确能将他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少师尧问道。
“你欠我的。”禹唐说道。
少师尧一怔,我欠你什么?
禹唐白了他一眼,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欠我什么。
“你不用知道,慢慢还就是。”禹唐补充了一句,便示意他离开。
少师尧没有走远,而是在远处等着。
他在这团光里看到过两个字:“天有。”
他希望能在看到一些,仅此而已。
没有什么所谓的冥冥中注定那种感觉,只是单纯的想再看一眼,却不愿刻意来看,这也是他为何数月没来的原因。
山下的年轻修士摸黑来到花树间,看了走,走了又有别人来。
“就是你。”禹唐突然大叫一声,声音中带着苦尽甘来,劫后余生的庆幸。这声惊呼,可把那个姑娘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姑娘刮了禹唐一眼,满脸的埋怨。
禹唐嘿嘿一笑,像极了月黑风高夜的无耻小流氓,谁能不被吓着了。
也许别人还会误会你有所图。
那姑娘不仅误会了,还会误打。她甚至都没有思考,纤纤手臂赫然一抖,一条银蛇陡然飞出。
空气间顿时生起了浓烈的燥意。
银蛇飞驰而去,禹唐推掌而出,一股灵力布满掌间,猛然压下。
“我去”禹唐甩了甩手,急忙跳到一边,用嘴不停的吸着掌中心的伤口。
“活的?”他没有从这条银蛇身上感觉到生命气息,还以为是暗器之类的东西,直到那银蛇破了掌力和灵防,直接一口咬了上去,他才自知弄错了。
那姑娘没有答话,那条银蛇也没有回去,而是向禹唐再次飞去。
“小妹妹,你玩真的?”禹唐有些不爽,老子天天等,夜夜等,为了等你,可是好几个月没睡过安稳觉了。
你一上来就玩真的,是不是以为我这忘尘榜榜一是水做的?
他呼喝一声,不见回答。转瞬之间,便踏出一步,花树震动。
花树间风声阵阵,两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