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肠山演战,在很短的时间里传遍了庆县,甚至传到了相邻的隆城,那些学子的家长以此为谈资,和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说了不下八遍,只为了让别人记住,自己的孩子可是黎光的学子。
这的确很光荣。
就连罗子香也时不时和圈内人士侃侃而谈。
作为庆县民间的二老大,他以前并不认为黎光如何,直到那次见识了贾九,才明白黎光多么了不起。
黎光再了不起,尧红也不可能了不起。
他可是听罗觉吹的天花乱坠,说什么尧红可能是某高层的私生子,没觉醒就入了黎光,还担任了七十七队的队长,真是天方夜谭。
后门之宽之大,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圈子里,尧红也成为了时而被提起的卑劣小人,这人简直就是黎光璀璨旗帜上的一个污点。
民间的赌坊突然间也变得热闹起来,望肠山演战,总会有胜负之分,高下之判,不赌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浩壮的演战了。
虽然边疆鏖战,但庆县在夏国西南腹地,就算战争再持续几十年,恐怕也很难波及到庆县。他们依然是曾经的他们,偶尔赌两把,偶尔去去青楼的小小凡人。
不得不说,他们在物质上还是极支持军部的,官府下达的通文得到了百姓们积极的响应,相关物质的筹措进行的有条不紊。
毕竟在骨子里,夏国人并不怯战,甚至好战,也深深的爱国。
他们唯一有些担忧的,不是帝国吃败仗,而是眼下天空中的浓郁阴霾。关于天空那团浓厚的阴云日久不散,早已引起了民众的讨论。官府得到军部知会,自然准备了说辞,但也不能杜绝民众的猜想,甚至是担忧。
更有一些有些闲钱的热心人,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些坑蒙拐骗的神棍,开坛做法,为庆县驱阴祈愿。
“庆县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尧红走在山间,看着庆县摇旗呐喊为这些后备役学子加油的百姓。
“这样的场景还得追溯到四年前,庆县知县老来得子,大肆庆祝了一番,那一阵的确也很热闹,但不如当下。”
禹唐没有什么感觉,这里不是他的家乡,这个城市他不熟悉,这个时空他也觉得不怎么样,他唯一在意的是尧红的真身,以及光阴老儿玩的把戏。
“昨晚我给你说的,都记住了吗?”禹唐还是没忍住想确认一下。
天上的飞鸟扇动着小翅膀,欢悦的鸟鸣似一曲莺歌。尧红拍了拍胸脯,这怎么会记不住了。
七十七队走在队伍的最后边,寥寥四人,显得有些清冷。周浩自然不屑于和尧红说话,却也搭不上禹唐的话。
高云性情冷漠,很少说话。
尧红和禹唐也不再说话,本就孤寂的队伍,越发显的清冷。
此次望肠山演战,是金川子和金老商议的结果。他们希望让这些花骨朵经受点风雨,免得日后花开时见不得真正的自然。
金老和金川子还在亭间喝茶,喝茶本是享受,可两人的眉头都皱的飘了起来。
“不行。”金川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金老不屑一笑,撩开头发,露出里面的几道醒目伤疤。
金川子不停摇头,说道:“金老,你休要提往事。”
有只苍蝇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点,金老心情恰好需要发挥,衣袖一带,清风变烈风,将苍蝇烧成了粉末,随风飘忽。
“我七岁修行,十岁开始和人切磋,十三岁正式入了门派,十四岁便出门游历,经历了杀伐”
“停。”金川子打断了金老的话,摇头道:“你我都出身于修行世家,从小或多或少见证了一些东西,可不是一块白板。就像你说的,七岁开始修行,十四岁才手染杀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