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略显尖锐的声音,以及那粗暴的敲门声,李子枫原本显得有些迷茫的眼中精光一闪,摩挲着绮娘腰肢的手也停住,不动声色地拿了开来。
低头看向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显得有些慌乱的绮娘,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待绮娘从他怀中起来,他也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提着酒壶悠悠地向门口走去。
身后的绮娘看着他风轻云淡的身影,檀口微张,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却没能说出口,只能紧张地看着李子枫走向房门。
“绮娘,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拿借口丢下本公子出来勾搭其他男人。我告诉你,在京城这片地儿上,我胡白方那也是有点脸面的人了,你这小贱人不声不响地就给老子这么一巴掌,让老子的脸都丢光了。今天老子要是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我特么以后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当李子枫走到门前时,外面那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仍在外面恶狠狠地叫嚣着猛敲门,听得他眉头微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神情有些紧张尴尬的绮娘,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了绮娘一个宽心的笑容。
绮娘被李子枫的笑容感染,紧张的神色稍弱,也回了李子枫一个牵强的微笑,只是此时此刻有些我见犹怜。
李子枫无声地笑笑,回过身,伸直手臂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的胡白方正粗暴地敲着门呢,没成想李子枫从房内猛地开门,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保持着敲门的姿势一下子重心不稳,顺着趋势踉跄了一下,险些扑倒在门口,身形狼狈。
“哟,这是哪为仁兄啊,初次见面,就给本公子行这么大的礼,我这心里有些膈应啊!”
李子枫打开门后就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所以当胡白方踉跄进来时,并没有碰到他,反而看起来像是他站着受了胡白方一礼,不由语气古怪地嘲了一句。
“你!?你谁啊?敢这么和本公子说话,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本公子什么身份。”
胡白方看来也就二十出头,发束之于冠,穿着一身暗绿色长衫。一听见李子枫说的话,顿时心里就堵得慌,老子给你行礼就算了,你都已经占了便宜了,可还膈应上了算什么事,这损人也得有个度吧!
胡白方那脸当即就绿了,神色阴沉,一张本就不算怎么出众的脸,此时憋着火,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惹人厌了。
“等等,你小子在绮娘这小贱人的房间里,那刚刚他们说绮娘勾搭上的公子哥就是你了!?”
胡白方看着李子枫那张俊逸不凡的脸,再想到他是在绮娘房间中,顿时怒火中烧,一手指着李子枫,整张脸都扭曲了。
原来这就是坏了他好事的家伙!
想他胡白方混迹这烟花之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算是花丛老手了,平时与一帮酒肉朋友花天酒地,都是春风得意,自诩风流。
可自从前一个月,绮娘仿佛一个谜一般出现在京城,没有半点前奏地登台献艺,凭着惊人的容貌和身段,以及那一颦一笑的媚态,一鸣惊人。
尤其是献艺过后,老鸨上台向堂下众人宣称绮娘本是流落在城外的孤女,前些日子她出城办事时发现了她,便将她带了回来。
随后更是爆料说绮娘的红丸还在,只是绮娘身世凄惨,又不喜这烟花之地,希望能觅得一良人为她赎身,离开这烟花之地,若不遇良人,宁死不从。
老鸨当时说的是声泪俱下,那怜惜的神情仿佛真的为绮娘感到可怜。
虽然众人对老鸨关于绮娘来历的说辞并不在意,但是当他们听到绮娘红丸还在,还要寻得良人才肯依从时,所有人都沸腾了,跃跃欲试。
不过在随后老鸨说了绮娘赎身的条件后,堂下却是一片嘘声,吵吵嚷嚷半天,却没个人冒头。
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