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凡喃喃道:“这可是杀子之仇,他如何肯交出解药?如何肯”
张影灏这才有些吃惊:“你杀了他儿子!为了这个女子?”
叶星凡摇摇头岔开话题道:“还有别的方法么?”
张影灏沉默片刻,才道:“不说为好,两个人死总比三个人死好。”
叶星凡:“什么意思?”
张影灏知道叶星凡的脾气一定会一直追问到底,也就懒得废话,直言道:“恐怕你自己早就已经想到的!”
叶星凡沉默不语,其实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去想起这样一个地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影灏虽说有救,却又说没法子了。
此地本是绮萝山余脉,沿着九百里绮萝山主峰南行,还有一个方圆数十里的天然湖泊。
名叫天池,天池之中有一神秘的门派——天池宫,大殿就在这天池中的无名岛上。
但是天池终年大雾,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岛上究竟是什么样子。
天池宫的门人也绝少在江湖中露面,即便偶尔出现,也是诛杀那些得罪天池宫的人。
而最近的一次也是十年前的事了,毕竟江湖中胆子又大,脑子又笨的人原本就活不长久。
十年前,崆峒掌门天鹰子就因性如烈火,酒醉之后当众口出轻蔑之语。
一言一出,所有宾客几乎数息之间,全都向他告辞而去。
等到稍稍清醒,所有的酒瞬间化作一身冷汗。
于是连夜修书备礼,让几名掌门嫡传弟子前去请罪。
但是尚未等到他的弟子归返,第七日夜里,天鹰子的头颅就和身体搬了家。
最后还被挂在崆峒派的大殿之上。
据说做下这桩案子的人,也只不过是天池宫主的两名普通弟子罢了。
而崆峒派也只是默默的换了掌门,连掌门接任大典都未曾举行。
至于崆峒的好友,甚至门人,更没有一人敢提报仇的事。
如此谈虎色变的地方又有谁敢靠近,更遑论潜入天池宫盗取她们的镇宫之宝。
更何况这里距离绮萝山主峰数百里之遥,就算拿到,恐怕也已赶不及折回。
张影灏捣着草药,自顾自道:“我也知道这个地方去不得,但除非这里某人又能妙手空空从华山掌门那里空到解药。”
叶星凡料想天池神水虽在神秘难测的天池宫中,但未必便是宫主亲自看管。
以自己的轻功若想悄悄潜入,天池宫人也未必便能发现。
而解药定是在岳子峒自己身上,要悄无声息从华山掌门身上取解药简直难如登天。
正面交手自己虽然不惧,却也没必胜把握,更何况他对华山风雷剑阵一无所知。
叶星凡摇头道:“一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些,这一来一回可是一千多里,你一定有办法的。”
张影灏淡淡道:“办法肯定是有,我会脱掉血兰所有衣衫,然后着直接扔进药神泉水中,或许可以争取一两日。”
叶星凡面色一变道:“张公子说笑了,区区千里而已,一天一夜自然足够。”
张影灏默然半晌才道:“十五个时辰料来无妨。”
叶星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血兰,本来红润的脸又已经开始逐渐苍白。
张影灏摇头道:“想清楚,换任何清醒的人都不会去招惹那群疯婆子。”
“走了。”
叶星凡勉强一笑,不愿多说一个字。
张影灏只道了声“嗯”,同样没有多余的表情。
叶星凡走出草庐却不上白龙,千里马太慢,无论如何是来不及了。
他又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人已没入那一片紫光中。
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