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叵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王斜眼点了下头,纵马追赶前队去了。
窦英轻舒了一口气,手中轻摇着马鞭,并不觉得自己的谨慎是多余的。
听从了孟泰的建议,窦英率人马一路行来,补充物资c购买马匹车辆,都是按物论价,用钱财公平交易。
而所遇土司土官,也差不多都和召孟涛一样,恭敬相迎,招持殷勤。并表示对明室的忠心,期待大明东山再起。
但窦英看得很开,也不相信那些土司土官的效忠之言,行军宿营依然保持很高的警惕。
他知道,在目前的形势下,那些土司土官,只要不与他为敌,他既不强求其出力助战,也不强求报馈,力争把麻烦降到最低。
只不过,当窦英见到召孟涛,一番寒喧攀谈后,才发现麻烦竟然是别的事情。
“将军。”土官召孟涛见窦英婉拒了他入城并歌舞邀宴的请求,神情便有些犹豫。
但迟疑了半晌,他还是开口说出了难处,“自清军入滇,蹂躏地方,百姓苦不堪言,逃难者甚众,流落至本地的逃难者亦是不少。本官虽尽力安置,仍是冲突不断”
明白了,窦英微微颌首,这是原住民与外来人的矛盾,是民族不同,习俗各异造成的矛盾。
如果自己不管,这些人或者与当地人火并,或者融入当地,或者远遁他国,成为明朝遗民。
在路上,窦英等人也遇到了不少逃难的百姓。虽然不能带上他们一起走,也不知道把他们安置到哪里才安全,但窦英还是或给粮食,或给钱财,尽力相助。
召孟涛见窦英也是面露难色,便接着说道:“由永昌府c腾越州而来的难民中,颇有武力出众c强壮凶悍者,将军若收其为兵,岂不是更加兵强马壮?”
这家伙,身为土官,是地头蛇呢,怎么好象有点怕这些难民?
窦英苦笑了一下,说道:“此事嘛,待我细思之。”
招兵买马,壮大队伍,固然是成就大事业所必须的,但却不是现在。
窦英要赶时间,现在这四百多人,一人双马,还唯恐路上耽搁,来不及入缅救驾呢!要是再带上难民,或者是招募一批步兵,那就不用干别的了。
可召孟涛要求解决的事情,窦英觉得也不能撒手不管。
窦英思来想去,不得要领,便找来段时捷和高泰明加以询问。
段时捷想了想,答道:“永昌原是蛮荒之地,自明以来多有发配充军之流犯,而永乐之后,进入永昌之移民则多数因屯兵之故;腾越,极边之地,历来尚武强悍。”
什么意思?是觉得这些难民很有价值,从中招兵也不错。
窦英眨了眨眼睛,把目光投向高泰明。
高泰明挠了挠头,说道:“之前急着赶路,是唯恐清军追击。现在嘛,离孟定已是不远,带上这些百姓,或是从中招兵,再前往与主力会合,也行吧?”
窦英心中暗叹,这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也不知道明天便要转向陇川行进了。
正因为这说不出口的原因,窦英竟一时没有反对的理由,可又不能就这么答应下来。
窦英皱眉苦思,段时捷c高泰明却是无所谓,在旁静等他的决定。
此时,外面的亲兵通报,有永昌人杨宗c腾越人胡祖诒前来求见。
窦英趁机把麻烦暂且搁下,让段时捷和高泰明暂且退下,他命亲兵把杨宗和胡祖诒请进来相见。
杨c胡二人被领进来后,向窦英躬身施礼,落座后便说明来意。
原来,杨宗和胡祖诒便是聚集在本地的近万难民之首,正为粮食不继c难民与原住民屡起冲突而烦恼,又不知该何去何从时,闻听有明军路过,便赶来拜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