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他大掌火热,枪身冰凉,截然不同的两者反差。
然后透过这里,瞄准目标。他说话时的嘴唇张合,皆轻轻擦着她发热的耳朵,麻痒的触觉像是电流轻微地流窜。
她的手指被放在扳机上,姿势就绪,一触即发。
两人靠的太近,呼吸缠绕,空气炽热升温。
阮小沫不自觉地把脑袋朝另一边偏了偏,企图离他远一点,哪怕是一毫米,却没有发现男人了然她小动作的眸光。
目、目标在哪里她出声心虚地掩盖着自己刚才的小动作。
环在腰上的手臂用力,她费心挪开的一点点距离,瞬间飞灰湮灭。
在那儿。靳烈风控制着她的手,将枪口对向下面的碧蓝海水。
阮小沫惊愕地回头望:鲨鱼?!
这一回头,嘴唇差点印上他的脸。
阮小沫满面通红,连忙把脑袋转了过去。
怎么这么近!
靳烈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条斯理地道:你不是怕鲨鱼吗?只要你杀过一次,就不会再怕了。
听着他冷酷的话语,阮小沫身上的热度慢慢凉了下来。
寒意慢慢渗透身体。
只要你亲手杀过一头鲨鱼,就会知道,这种看上去巨大而恐怖的水中霸王,也不过如此,犯不着害怕。
男人还在慢慢地说,就好像在说什么很普通的话题一样,而不是一条生命的死活。
可阮小沫的身子却越发僵硬了。
他要让她亲手射杀这头鲨鱼
她做不到。
她不可能像他那样轻易地漠视生命。
就像他之前轻易地要挟她跳鲨鱼池,转瞬又任凭心情地射杀了鲨鱼,而留下了她。
生命对他而言,比不过他一时的好恶。
不用了阮小沫抿了抿唇,这又不是当时咬我的那头鲨鱼我射杀它做什么?
一边说,她刚要把扶着枪身的手拿开,就被男人强势地连手带枪握住了。
是不是那头不重要,阮小沫,人的恐惧需要面对。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阮小沫咽了咽口水:我可以自己慢慢克服比如
她踌躇了下,选了个说得过去的方式:比如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那些只会用话安抚病人的骗子。靳烈风冷笑了声,语气冷酷:你信不信,就算现在重演一次,把你从这里丢下去,这头鲨鱼也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咬住你,把你撕成碎片!
阮小沫沉默了。
她再拒绝下去,他是不是真的就会把她又丢进去?
那她会断上一两条腿,还是整个人被活吞?
害怕了?他忽然低沉地笑了一声,仿佛之前的只是玩笑话一样: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就吓成这样,你需要克服你心里的恐惧。
他不想今后她住在这里,还留着对鲨鱼的恐惧害怕。
他要她安心地住在这里,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可我阮小沫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抽出手:靳烈风我不想杀它。
她确实怕鲨鱼,但人应该只因为自己的恐惧,就要伤害别的生物么?
无论之前她跳下去被鲨鱼追着咬,还是那些小混混被鲨鱼啃掉半条腿,都是这个男人下的命令。
鲨鱼再凶残,也不过是他手上用来惩罚的工具而已。
靳烈风冷哼一声,倒没有强迫她再次握住枪,而是松开她,拍了拍手。
很快鲨鱼池门口就进来了一个拎着一桶鱼的佣人。
桶里的都是活鱼,在狭小的水桶里游来游去。
阮小沫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只能疑惑地看下去。
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