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晴既已封了贵人,自然该有贵人的待遇。
这一日,内务府依着规矩送来贵人的服饰、用具及伺候的宫人,搁在院子里等候晴贵人验收,长春宫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才玉壶有要事!要马上见皇后娘娘!”
尔晴闻言,很是不悦,对守门的太监道:“皇后娘娘方才从寿康宫回来,正在歇息!还不赶紧把这不知规矩的奴才拖走!”
“嗻!”
太监们上前,要堵玉壶的嘴巴。
玉壶却是抵死不从,疯狂挣扎大喊:“奴才惊扰娘娘,自是死不足惜!但奴才今日来长春宫,是要说出一桩大秘密!皇后娘娘!求您见我一面吧!皇后娘娘!”
太监们见玉壶边喊边挣扎,字字句句带着泣血的无助,顿时心里发憷。
尔晴见状,呵斥道:“你们是死人吗!这奴才大呼小叫,扰娘娘的清净,便是拔舌也活该!”
太监们于是赶紧按住玉壶,准备拖走。
这时,明玉走来,道:“小安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小安子答道:“明玉姑娘,外面有个叫玉壶的宫女,要见皇后娘娘,晴贵人怕她扰了主子,让奴才们将她带走。”
“玉壶?”
明玉闻言,顿生疑窦,道:“玉壶是纯贵妃跟前的大宫女,怎么可能不知道礼数!必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她对玉壶道:“玉壶,你先在院子里等一等,容我进去禀告娘娘!”
“谢谢明玉姐姐。”
玉壶抱着小包袱走进长春宫,畏畏缩缩地躲在一旁,并刻意避过内务府来长春宫送物件的太监们的注视。
富察皇后数日前已从娴贵妃处得知玉壶的处置,听过明玉的禀告后,颇为惊讶,道:“快让她进来!”
“嗻。”
明玉出去,将玉壶带入。
玉壶见到富察皇后,立刻跪下,含泪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玉壶,娴贵妃已经许你今日出宫,为何又突然跑来长春宫?”富察皇后问道。
玉壶道:“奴才此时本该出宫,但奴才心里藏了秘密,若是不告诉给皇后娘娘,奴才怕死后做鬼也不安生。”
“什么秘密,竟如此可怕?”富察皇后道。
玉壶道:“瑜妃娘娘的五阿哥本不会被慧贤皇贵妃误以为是‘金瞳’险些活埋,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的主子纯贵妃娘娘她她让奴才叮嘱蒙古厨子,说瑜妃娘娘嗜甜,给瑜妃娘娘做的烤饼里面务必多多加糖奴才也是听了叶太医的解释以后才知烤饼放糖有这般用意!”
“纯贵妃性格敦厚,此事怕是无心之失。玉壶你想多了。”富察皇后为纯贵妃开解道。
玉壶又道:“烤饼的事情或许是纯贵妃的无心之失,但是娘娘,您可知道纯贵妃娘娘给您施针时熏进去的全是剧寒之物!所以娘娘才会针灸过后却越发地虚弱,无法怀上龙嗣,好不容易怀上又因为蝙蝠冲撞宫宴不幸夭折,自己也也”
“你胡说八道什么!纯贵妃性格温和,又与本宫情同姐妹,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等狠辣之事!一定是你是你”
富察皇后说不下去了。
纯贵妃是她的闺中姐妹,她怎么可能会
玉壶也知富察皇后不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说完这些后,她卷起衣袖,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纯贵妃确是口蜜腹剑之人!她害了五阿哥,害了皇后娘娘,昨日又因怨恨奴才在娴贵妃面前说出她试图用香囊害慧贤皇贵妃神绪不宁日夜难寐的秘密,在奴才身体里种了十二根银针!若娘娘不信,可传唤叶太医,请他当面为奴才诊断!看看奴才的经脉里是不是真的被人种了银针!”
“这”
富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