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为何突然离开宫宴?是不喜欢热闹,还是不喜欢节目,或者是——触景伤情?”
“和亲王多虑了。本宫偶感风寒,不得不提前离开,并非不喜欢热闹或是不喜欢地方官员准备的贺寿节目,更没有任何的触景伤情!”佘淑娴略带疏远地答道。
对和亲王,她始终怀有愧疚和不安,不知该怎么做才是正确。
和亲王得知娴妃感染风寒,顿时手足无措,想解下披风为她披上,又怕损了娴妃的清誉,一时间急火攻心,怒叱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娴妃娘娘染了风寒,居然都不知道准备御寒的衣物!”
“奴才知错!”
珍儿无辜被责骂,心里委屈,但又不能说,只得带着一干宫女太监们跪下。
佘淑娴见和亲王待身体原主深情如此,意识到如果再不说出真相,会惹出大灾祸,于是对和亲王道:“我不想再在宫宴中看他们虚情假意,所以借口感染风寒提前离席,不要怪她们。”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了你们。”
听闻娴妃无事,连一品大员都敢随便殴打的和亲王不仅立刻主动认错,甚至还给宫女太监们道歉,宫女太监们受宠若惊,连连道:“奴才们也是有错的!”
“嗯。”
和亲王生来尊贵,自然没把宫女们的惶恐当成一回事,随意哼了一声,便对佘淑娴道:“夜晚路黑,我陪你走一段吧!”
“好,我本也有话要对你说。”佘淑娴低声说道。
和亲王闻言,心头一惊,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不,我想告诉你的事情比‘从此萧郎是路人’更伤人。”
佘淑娴做了个手势:“嬷嬷”
“嗻!”
容婉心领神会,故意放慢了脚步,带着宫女太监们和佘淑娴、和亲王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
和亲王见佘淑娴如此安排,晓得她将要对自己说的事情非常要紧,顿时精神警惕,道:“娘娘要说什么?”
“和亲王,你相信轮回转世吗?”佘淑娴反问道。
“这”
满族人大多信萨满,弘昼也不例外,听了佘淑娴的问题,他顿觉满头雾水,问道:“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说,当年在巷子里收下你的玉佩的辉发那拉淑慎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辉发那拉淑慎不是当年的辉发那拉淑慎,你相信吗?”佘淑娴尽可能婉转地说道。
在迷信的时代,魂穿这种玄幻的事情不作任何铺垫就说出口,轻者被误会是精神错乱、幽禁终生,重者直接被判为恶鬼夺舍、现场处死!
“我相信。”
闻言,佘淑娴暗喜,正想组织语言,让和亲王明白他爱过的娴妃已经不在,却听和亲王正色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知道我们此生无缘,我对往昔的怀恋除了带给你困扰,没有任何意义。然而情难自禁心不由己我唯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佘淑娴没想到和亲王竟这样理解“站在你面前的辉发那拉淑慎不是当年的辉发那拉淑慎”,一时间语无伦次。
“那娘娘是什么意思?”
“这”
佘淑娴不知如何回答。
和亲王看着佘淑娴,哀声切切:“娘娘,你是皇兄的妃子,你永远不能也不会接受我,但是——请你不要连让我在心里默默爱你的资格也剥夺。”
“和亲王,我不是我我”
佘淑娴被和亲王的话逼得无处可退,只能低声直言道:“我不是辉发那拉淑慎,我是佘淑娴!”
“你说什么!”
和亲王吓得声音发抖。
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