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时不时的生病,再加上高贵妃的巧心邀宠,皇上来储秀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得太后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这一日,众位妃子随皇后去寿康宫请安。
太后故意让裕太妃留下,凤目落在高贵妃身上,道:“高贵妃,你是贵妃,仅次于皇后,怎么就不像皇后那样贤惠、多多劝诫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应当雨露均分才能子孙绵长!”
“太后”
高贵妃露出委屈的神情:“皇上喜欢臣妾,想在臣妾这边多呆些时候,臣妾也是没办法。”
“是吗?那为何哀家听到的却是你高贵妃在储秀宫中学那些戏子粉墨登场,咿咿呀呀的唱戏邀宠,惹得皇上夜夜笙歌!真是不知羞耻!”
太后声音突然拔高,吓得高贵妃赶紧跪下,哀求道:“太后,臣妾自先皇赐婚成侧福晋,便恪守女戒,没有半点越矩!这事一定是有人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
“真的从来没有越过规矩?”
太后看向裕太妃。
裕太妃道:“听说储秀宫养了几个戏子,那戏本儿唱得可是真真的好,什么时候送到寿康宫来给我们这些也听一下!”
“那戏子本就是为太后和太妃准备的,臣妾将他们留在储秀宫,不过是为了亲自监督他们排演。”
高贵妃见风使舵,马上将戏子的用处改成孝敬太后和太妃。
裕太妃能在先帝的后宫中安安稳稳地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闻言,笑问道:“都排了些什么戏?若是桃花扇、牡丹亭、长生殿之类讲或是讲男女之情或是吹捧昏君妖妃的曲子,哀家可不想见到。”
“不错,我大清朝泱泱大国,自然要看配得上大国气势的曲儿,这等淫艳的曲子,不听也罢!”
裕太妃只是嫌弃桃花扇、牡丹亭、长生殿之类说男女之情,太后却是直接把它们归为淫艳之物了。
高贵妃心里一下疙瘩,赶紧附和着说:“臣妾知道轻重,怎么可能让他们排演这等污秽之物给太后和诸位太妃欣赏。臣妾请怡亲王在宫外寻文人作了新曲儿,让戏子们排演,只等太后千秋寿诞拿出来,给太后欣赏!”
“这还差不多。”
太后慢悠悠的说道,随后又道:“储秀宫养戏子的事情,既然是你的一片孝心,哀家暂且不再怪罪。只是你得皇上如此多的恩宠,却至今未有音讯,这子嗣大事,可得要抓紧啊!”
“臣妾明白,臣妾会劝皇上多分雨露,让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越来越多。”
高贵妃委屈地说着。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太后是不满她专宠,公开要分她的宠。
太后见高贵妃已然知错,许她坐下,对嘉嫔道:“嘉嫔,你身为四阿哥的额娘,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四阿哥这个月都生了几次病!既然留在你身边也是几乎每天生病,那还不如早些送去阿哥所,让嬷嬷们教养照顾!”
“太后!”
嘉嫔跪下来,含着泪道:“奴才是从心眼里的疼爱四阿哥,奴才不能没有四阿哥在身边!”
“但四阿哥在你身边一直都没有停过病!尤其是最近,几乎每天都在生病!”
太后重重地拍了一下,道:“嘉嫔,哀家让你把四阿哥送去阿哥所是给你面子,你要是不知道好歹,继续胡搅蛮缠,哀家可就连这最后的面子也不给你了!”
嘉嫔闻言,浑身一震,道:“太后,奴才不知道奴才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让您老人家如此生气!”
“还不知悔改!”
太后冷冷地扫了眼后妃们。
富察皇后本性温柔,闻言不解,问道:“太后,嘉嫔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般呵斥她?臣妾愚钝,恳请太后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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