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也憔悴了看到他一把年纪还身陷大狱,我实在是”
“心疼吗?”
高贵妃阴沉一笑,道:“若只是为常寿一人求情,我或能勉强为之,但现在除了常寿还有个知法犯法顶风作案的那尔布,我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吗?”
“没错,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娴妃的事情,我只能爱莫能助!”
高贵妃的嘴角,展出明媚的笑容。
佘淑娴看着高贵妃脸上还未擦干净的油彩,又看了眼一旁的戏袍和凤冠头面,缓缓道:“贵妃娘娘,后宫女子应谦逊贤淑,贵妃娘娘您在宫中穿戴戏子服饰,唱的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曲子,莫非是要效仿杨贵妃倾了大清的国又倾了这紫禁城?”
“放肆!”
高贵妃大怒,重重拍下桌子。
佘淑娴却是不卑不亢,继续往下说:“戏子自古便是下九流的营生,娘娘身为贵妃,如此自贱身份,传到太后耳中可是要小心——”
“你给我住口!”
高贵妃打断了佘淑娴。
佘淑娴见高贵妃阵脚已乱,便暂停攻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头顶摇摇欲坠的数值。
高贵妃虽然飞扬跋扈,却也是学过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知道学唱戏这种事情莫说是宫妃、便是稍微有些规矩的人家都不屑为之。娴妃的这番话,若是被太后听到,整个储秀宫都将难逃责罚!
然而,世间万般的乐趣,她偏偏只喜欢唱戏,喜欢得无法自拔,无法戒除
不得已间,她只能痛下决定,对佘淑娴道:“娴妃,你想要你阿玛和常寿出狱,对吗!”
“对,我希望他们能尽快出狱!”
佘淑娴看着高贵妃的眼睛,这是一双写满了愤怒和妥协的眼睛。
高贵妃笑了笑,道:“我可以帮你在皇上面前求情,但他们毕竟犯了国法,即使皇上看在你我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娴妃,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他们犯了法,本便应该接受律法的制裁,只是我私心舍不得他们,想保住他们的性命。”
佘淑娴叹了口气,道:“只要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不管是贬值或是流放,我都接受!”
佘淑娴的话让高贵妃觉得自己似乎又扳回了一局,急忙大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保住性命,不管是贬值或是流放都接受!”
“对,只要保住性命。”
佘淑娴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就目前看来,辉发那拉氏一家都是不省心的存在。
那尔布性格迂腐能力中庸还要命的耳根子软,辉发那拉夫人就更不必说,要面子要虚荣,拼命压榨女儿又自以为是,如果娴妃还是原来的娴妃,迟早会被她逼疯。
至于常寿
他被他的母亲宠坏了,如果不趁这机会狠狠管束一番,日后必成大患。
如果你们不能成为我的助力,那请至少别拖我后腿!
佘淑娴冷静地想着,答应了高贵妃的条件。
高贵妃没想到娴妃对骨肉至亲居然也能如此秉公执法,不由得佩服起来,道:“娴妃啊娴妃,你果真是皇上的好娴妃,对亲阿玛、亲兄弟也能帮理不帮亲,本宫真是佩服。”
佘淑娴道:“贵妃娘娘见笑了。如果我能做到完全的帮理不帮亲,以前不会试图将私人之物变卖凑钱给常寿看病,今天也不会用小戏台的事情要挟娘娘,请娘娘在皇上面前说情。”
“也就是说,你很在乎你的亲人?”
高贵妃的脸上浮起笑意。
一个有弱点的后妃可比一个没有短处的后妃好对付多了。
佘淑娴看高贵妃的笑脸带着得意,知道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