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朝历代皇帝都喜欢宣传愚孝理论,于是七拼八凑,竟也扯出了一通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
“她毕竟是太后,是大清的国母,我却是罪人之后,能有今日的地位已属侥幸,又怎敢奢求?”
佘淑娴故作低眉顺眼地为自己的前言作总结。
然而,佘淑娴作为现代人看不起愚孝,从小接受忠孝教育的珍儿却感同身受得掉下了眼泪。
“主子,奴才奴才真替您委屈太后实在是实在是”
不仅如此,离佘淑娴不远处的富察皇后也被这通话感动了。
“纯妃妹妹,景仁宫那位的冥寿是不是快到了?”
“再过三日便是景仁宫那位的冥寿。”
纯妃隔着花丛看了眼佘淑娴,谨慎问道:“娘娘,您莫非是要为娴妃”
“乌拉那拉氏虽有大错,却也毕竟曾是先帝的皇后,身后不该如此冷清。”
“可是先帝早有明示,他与景仁宫那位死生不复相见,不入皇陵、不受香火,不记史书娘娘,您若是为娴妃操办冥寿,太后会不开心的!先帝爷也会”
“纯妃妹妹你错了,本宫是想娴妃近来诸多不顺,心力交瘁,想让她去景仁宫的小佛堂抄经诵念几日,除此以外并无他意,更勿论为景仁宫那位操办冥寿这等忤逆之事了。”
“可是娘娘”
纯妃试图说服皇后。
“我意已决,你不必说了!”
富察皇后温柔地看着对花垂泪的佘淑娴,道:“璎珞,你平素办事最得我心,去景仁宫为本宫安排一下吧。”
“是,娘娘!”
未来的令妃魏璎珞脆生生地答了一声。
富察皇后又看了眼佘淑娴,叹道:“有这样的表姑妈,又有这样的父兄,也真是难为她了。”
“娘娘您才是真的太温柔了。”
纯妃想到娴妃对自己的两次拒绝,心里有些不舒服。
“本宫身为中宫皇后,关心娴妃也是分内的事情。对了纯妃,常寿当真在狱中染了时疾?”
“确有此事,娘娘。”
“可曾请大夫看过?”
富察皇后露出让太医去牢里给常寿看病的意图。
纯妃跟在皇后身边已久,深知皇后癖性,故意往别处引导道:“娴妃在潜邸时便鲜少有宠,入宫以后更是几乎被皇上忘记,除例银和年节赏赐外,便无结余。此次常寿入狱,辉发那拉氏忙于上下打点,已经捉襟见肘,若是娘娘能给她一些”
富察皇后闻言,垂下头,沉声道:“她性子清高,若本宫直言送金,她必定不受,甚至还可能怨惮本宫。此事需从长计议。”
“是,娘娘。”
纯妃见目的达到,便转而提议邀瑜贵人游园散心。
富察皇后怜惜瑜贵人自孕后便是风波不断,赞同纯妃的建议,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她们一边商议给瑜贵人准备的滋补,一边远去。
她们不知道,她们口中孤高冷傲不随波逐流的娴妃的里子已经变成了佘淑娴。
从穿来乾隆朝的第一天就开始为独居冷宫的未来做准备的她若是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会迫不及待地请她们用黄金“羞辱”自己!
越多越好!越狠越好!最好用黄金淹没自己!
有了整车的黄金,谁还稀罕一个每隔三年就会选一批小姑娘进宫的大猪蹄子的爱!
“主子,那个好像是长春宫的璎珞姑娘?”
珍儿眼尖,看到魏璎珞行色匆匆从前方掠过,赶紧指给佘淑娴。
佘淑娴凝眼过去,果然看到头顶红色血条的魏璎珞。
“璎珞?”
“是啊主子,她叫魏璎珞,本来只是个绣房宫女,因为绣功出众,被皇后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