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送走了脚步飘忽的毕书简,陆淇又进入了放空的咸鱼状态。尽管她觉得那孩子的态度有点奇怪,不过也懒得深究。
从他刚才的态度看来,应该也是不想再和“陆淇”继续暧昧了,这样最好。
她只需要扮演好健身教练这个职务就行。如果对方还想和她继续做朋友也可以,毕书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但如果他有一点点表现出想要更进一步的样子
陆淇绝对会劝他赶紧躲到她拳头打不到的地方:)
没一会,监考老师就抱着两个牛皮袋子进来了。第一门是语文,陆淇很难说到底擅不擅长这个。
首先,她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所有都得重来,于是那些个早已还给语文老师的古诗词又被重新捡了起来。虽然以前背过一次,算是有优势吧,不过她真能不能保证在考场上那么紧张的时候能不能回想起来。
其次,文言文和题只有不到一个月,恕她愚钝,记不住“之”的多种用法,更别说在文绉绉的语句中确切地翻译出每个字是什么意思了。而,你觉得连作者自己都猜不准的题(“这样的描写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心情”),她陆某能猜中多少?
最后,作文——饶了她吧,数据报表她可以写,议论文也能挣扎一下但这充满感情和修辞手法的记叙文
打扰了(关门。
把会写的全部写完顺便检查了一番后,陆淇整个人都压抑了,开始不自觉地在那里挠桌子,时间还剩一些,她在继续耗着还是提前交卷中纠结。
然后就看到了个纤瘦的身影从教室那边的窗户路过,赫然是某位在第14考场奋斗的学霸。
陆淇抓起笔、橡皮和卷子、答题纸,利落地从座位里跳了出去,将右手上的东西一交,在监考老师确认能离开后,就急忙追了出去。
“同桌!等我下!”
陆淇不敢在走廊上大声说话,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气音,脚上愈加快地往前跑。
也幸好因为安静,所以段子时远远听到有动静之后就停了下来回头看,就见娇小又有些圆润的小姑娘一蹦一蹦地过来了。
他不自觉地眉目带笑,小声打招呼。
两人并肩往食堂的方向走,段子时人高腿长的,下意识地步子就跨小了点。
等出了教学楼,陆淇就把声音调回正常水平,问:“亲爱的同桌,我问你一个事啊”声音非常小心翼翼且谄媚。
段子时瞥了她一眼:“aabc,dcbc,be。”
“嘤quq,死了。”
陆淇听到魔咒,抱头痛哭。
“死了几个?”段子时好奇。以前和他对题的都是学习很好的同学,所以这些人说的“啊啊错了好多!”等等话几乎可以忽略不听,因为他们错一个也叫错了好多。但是陆淇,明显不是这一类人。
陆大力眼泪汪汪:“一半嘤quq,就连最后那个双选都是对了一个,真的是be啊。”
段子时不禁叹息,一时不查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没事,我的答案又不是一定正确。”
陆淇没有觉得被摸头发顺毛有什么不对,只是用死鱼眼看他,将后者瞧的有点心虚。
对哦,他的话确实没什么说服力度,因为,从以前开始,他的语文成绩就没有下过140——也就是说,选择几乎不会被扣分。
段子时无话可说,只能把刚刚收回来的手再次放在对方软软的短发上安抚揉揉,心里感慨自己的同桌怎么和一只小兔子一样。
到了食堂,段子时看起来就准备买两个包子然后带回宿舍吃,这让刚刚点了一个煲仔饭的陆淇纠结不已。
她看着对方皮包骨头一样的身体,想要分享好吃的给他补补,却又担心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