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起来,南玉屏与方倚璧却相视而笑。
站着侍立的小碧却瞅了方安一眼笑道:“今天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待会儿人走了之后,我敬你!”
方安一听,却吓得连连摆手道:“免了,免了,你喝醉了又要在我房里睡!”
“在你房里睡又怎么了,难道还辱没了你?!”小碧立即瞪圆了杏眼怒道。
“没有!没有!晚上喝,喝!”方安不由苦着脸道。
傍晚,石府的花亭下面,石润霞一步三摇的走着,兴奋地对石青玉道:“哥,你知道我今天敬王公子酒了,连敬了八杯,把他都给灌醉了!呵呵,你说我厉害不厉害!”接着又是一阵大吐。
石青玉不由一边给她捶着背一边气道:“是,是,你厉害,可我也从没见过你这么喝酒的,你自己拿酒当水喝也就罢了,人家不喝,你就挽袖子,还说什么:‘怎么,不敢哪,还男人呢!那我来大杯,你小杯!’你说人家王雨知能推的掉吗”
卫圣诸军马步军指挥使府,李继宏却在候风、张承驿、李桂和刚刚回来的胡宗伟面前骂人:“什么嘛,对他的行动一点儿也不了解,我输的不甘,我输的真是不甘!”
“大哥,这次不就是侥幸叫他赢了嘛,咱们下次再来!”胡宗伟给他打气道。
“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你看你给我捡的签子!”李继宏却越说越火,伸手将那支令牌摔在胡宗伟脚下。
“咦,这支签子怎么了?”胡宗伟从地上拣起签子,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咱们辰时比赛,你却给我拿了前夜卯时的签子来,即便是赢了,又有谁会相信!”李继宏不由骂道。
“啊,原来是这样!”胡宗伟这才明白,也不由暗骂自己糊涂。
正吵着,外面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道:“继宏,你今天跟人赛马了?”
“爹,你回来了!”李继宏连忙迎了出去,同时给众人使个眼色,众人立即识趣地退了出来。
李仁罕沉着脸走了进来,李继宏连忙服侍。
“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仁罕沉声道。
李继宏便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父亲说了一遍。
李仁罕细细地听完,不由缓缓地道:“这个方落雁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你输在他手里也不冤!”
“爹,你怎么能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我只不过一不小心让他钻了空子,下次我一定给他讨回来的!”李继宏不由急叫道。
“哼!你就是心急气燥,这次你说你输的不明不白,可实际上你一开始就已经迈在人家的圈套里了,自己还不知道罢了,还有脸再在这里夸海口!”李仁罕不由重重的哼道。
“为什么?”李继宏不由道。
“自始至终,你有三错,你知道吗?”李仁罕却冷笑道。
“哪三错,我怎么不知道?”李继宏不由连忙道。
“本来你大前天下午就可以将马直接送到中丞府去了,却一直马市上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李继宏得了一匹好马是不是?而别人一旦以老马盛气来激你,你便立即就应战了,是不是?两军交战,最忌傲骄气浮,你若不给他机会,他又怎么会有机会?此是你第一大错,你认不认?”
李继宏头上的汗立即就下来了。
李仁罕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本来应战也就罢了,却又要速胜。速胜就要定速胜之计,所以你定下那两条好计一是抄近路到绵阳,二是派胡宗伟提前去取签子,也原本无错,但你太低估了方落雁,人有伤虎意,虎也有伤人心,一个人若非傻子,他跟你斗时,就不会不留下后手你能想到的,对手也可能会想到,而你却天真的以为去绵阳就只有两条路就完了,而对对手的行动缺乏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