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的面容,可就算这样也遮不住他气质如兰如松的风韵,仿佛隔着一条街,蛟爷都闻到了一股青松翠竹的淡雅清甜。
距离太远,蛟爷虽然对一个突然出现的翩翩公子生出了那么点好奇,但还不至于非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而且那个男子也没有留给蛟爷靠近的机会,只不过半刻而已,一个看似家仆的下人就把男子给推走了。
蛟爷也站起身来,她可没忘记她的目的是什么,没有见到子墨轩,她怎么舍得走呢。
不过,蛟爷心里又想,子墨轩和刚刚那公子相较,是谁风采更甚呢?
蛟爷吐出了衔在嘴边的草梗,冷风吹过,她不禁又缩了缩脖子。
蛟爷在路人眼中就是一个穿着朴素,且身材矮小的的路人罢了,若她不把低埋着的头给抬起来,根本就不会知道她的性别是男还是女。
按理说,现在应该没有人会注意蛟爷才对,虽然她宿敌不少,可是蛟爷不可能对对方一点映像都没有。
就比如说,现在蛟爷就正在细想,她到底是得罪过官府没有?
呵呵蛟爷低声一笑,好像有且还不少
“这位官爷,有事吗?”蛟爷露出牙齿,一脸天真的对着面前戴着官帽配着衙刀的男子笑着道。
无尘紧锁着眉头,一脸的谨慎的望着面前蛟爷过分苍白的脸。
似乎有些像,又有些不像无尘也并能不确定。
无尘亮出了令牌,也亮出了他的身份,如果蛟爷有点眼力见的话,应该是会乖乖跟着他走的。
宫里的?
蛟爷微微还是愣了一下,难道她的恶名已经传到宫里去了,老皇帝忍无可忍终于要决定为民除害了?
“官爷草民可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并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官爷您可别抓我啊?”
虽然蛟爷语气带着这祈求在里面,可是从她太过平静的眸子里,根本就看不到一丁点害怕的情绪,反而无尘感受到了一种莫名毛骨悚然。
奇怪
无尘甩掉这荒唐的想法,他会对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感到害怕?
“你跟我走吧!”无尘收起了自己荒诞的想法,用带有命令的语气说道。
蛟爷这下确信了,一定是有人看不惯她,特地来收拾她了。
难道是恶人自有天收,因果报应要报应她头上来了?
蛟爷低声呵呵一笑,“官爷,您要带我去哪儿?我害怕!”
无尘虽然觉得这个女子太过于诡异,可一时之间也数不清奇怪之处究竟在哪里,心里又想,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有什么奇怪的。
无尘用青涩的哄人语态说道,“别担心给你透一个底,你去皇宫里是去享福的!”
享福?蛟爷眨了眨眼睛,并不太相信这个小衙差的话。
她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还能去宫里享福?
她是傻子才会做做羊入虎口的事?
她细细的打量着无尘,深不见底的眸色的颜色也越来越深
巍峨耸立的深宫,朱红色的琉璃高瓦之下,金莲灯盏托着摇晃的烛火,就像是行宫里舞蹈的美人,伸展着柔软摇曳的身姿。
烛火之下是一双布满皱纹的的手,紧握着一只鎏金羊毫笔,头发花白的瀛权帝看了看快要烧光的蜡烛,深思了半晌。
苍老的皮肤之下,掩藏不住一双镇定睿智的利眼,他微微眯起了眉眼,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身边的老太监赶紧重新换了一盏灯。
是不是有点太久了瀛权心想道。
等到了半夜,若尘回来了,却性命攸关。
瀛权等了一晚,却没料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致命伤,就在正胸口处,不偏不倚,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