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孙爷爷对着徐曼说道,“你手小,指甲长,里面有个东西,我这钩子使不上劲儿,看看你能不能拿出来”
“啊我”
我看出来了徐曼的表情有些排斥,虽说她是医学院的人,但是胆子还真够小的,自从这干尸从山神像里破出来之后,她一直待在离干尸距离最远的地方,不过细想起来这也情有可原,她是中医学院的学生,每天打交道的是中草药,不像西医院的学生,每天解刨的是尸体。
看她这个样子,我赶紧安慰她,“没事,你把眼睛闭上,就当是给猪掏掏肠子啥的。
我这一说起了作用,徐曼闭上了眼睛,试着把纤细的手指伸了过去,果然从这干尸的喉咙里掏出了一个扁扁的东西。
“这是啥”我问孙爷爷,这玩意扁扁的,有些暗黄,就像一个小小的铜牌一样。
孙爷爷从兜子里掏出了一块黄布,擦拭起来,不一会,这块铜牌露出了本来的模样,上面有两行字。
“出云为雨,见怪曰神本无路;
飞蛾扑火,关门避座有洞天”
这是啥意思这类似与对子的东西说得文绉绉的,弄得我们很迷糊。
孙爷爷把铜牌递给了我们,“你们三个文化高,都是大学生,赶紧分析分析”
“嗯,好”我接过了铜牌,递给了徐曼,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我语文不好”
孙爷爷也在那里思考起来,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柳暗花明了一般。
“咋啦爷爷知道这文字的含义了吗”我赶紧上前问了一句。
“没,没,我是想通了一件事情”
“啥事儿”我有点小失望。
“我在想这个干尸为什么会圈养虫,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圈养虫一般都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保护自己的尸体,怕万一外面的那层保护壳毁掉了,有人会把尸体大卸八块,一个是可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咱们面前的干尸属于第二种。”
“啥意思”听他啰嗦了这么一套话,我更迷糊了。
“这个人在弥留之际先是吞掉了那些虫茧,然后有吞下了这个铜牌,归根到底是要保护好这个铜牌,这个铜牌卡到了喉咙之中,刚好阻隔了喉痛通往腹部的唯一一点氧气,所以也阻止了那些虫茧的迅速繁衍。”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怕有人直接从嘴里拿铜牌吗”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孙爷爷白了我一眼,“这你就不懂了你跟死人打交道打得少,人死的那一瞬间如果是闭着嘴的,那这嘴就不会张开了,就算是成为尸体了,也会闭得很严,不会轻易被撬开”
“行,就算是你说对,他想保护那铜牌,就在喉咙里面带着不就完了,干嘛还弄一堆虫茧”
“唉”孙爷爷叹了一口气,“他这是在等有缘人啊”
“有缘人什么意思”
“你想想,这山神庙修得年代久远,早就没人来了,就算是以前有人来,多半是一些上山采药的过来祭拜,祭拜的人谁又敢动着神灵,就算是有人动了神灵,像张宇徐曼那样的,他也得区分一下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坏人的话,泄露的氧气让虫茧都发育出来,变成了那些白蛾子可以把坏人叮死。”
“如果是遇到好人呢”徐曼问。
“其实也不完全是好人,这里的好人只能说是有缘人,就像我们这样,躲进了争取的地方,毁了虫茧的源头,进而发现干尸和铜牌的秘密。”
“那我们就是有缘人呗”我有些兴奋。
“还不完全是,起码得参透铜牌上面的那些话才算啊”
“出云为雨,见怪曰神本无路;
飞蛾扑火,关门避座有洞天”
我和徐曼反复对着铜牌念叨着,孙爷爷一直在观察飞蛾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