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渍。
单项接着转了,这次他打算转久一点,但手一滑没转多久,这一次不是自己了,而是一楚。他想着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呢?于是说,然然有没有不喜欢你哪一点?
一楚挠着头说:“老大你也知道,我比较喜欢打游戏。然然老说我玩物丧志,但我还是喜欢玩游戏,不过然然让我和她聊天什么的,我都是立马关游戏的。”
“然然,他说的你同意么?”
“一开始我确实不喜欢他打游戏,但后来吧,我想着他喜欢的,不就是我乐于看到的吗?再说了,他确实做到我找他,不会说我在打游戏没空之类的话。有时候我就会陪着他,虽然游戏看不懂,看着他开心,我也就开心。”
“真的吗?”
“当然假的。少打游戏啦,偶尔打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好吧。”
“哎呀。军大让我们回去了,赶紧回去吧。”
“一楚,一起把东西收拾一下。”
“是的!老大。”
大家赶过去发现军大站在那说:“玩会玩,刚才谁砸酒瓶的,安全第一,别给我放肆,听到没?”
“没规没矩的。”
“玩呢,好好玩,酒呢,好好干。注意点知道吗?醉了就去房间躺着。明天呢,中午吃完饭就回去了,早上估计都是宿醉的。”
“好了,不废话了。吹了!”
“吹了!”
宛如酒池肉林一般,酒色迭香,熏染着正片屋内屋外,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有脱掉,女生都喝得不算多,还稍微可以自理。男生要不东倒西歪,要不还在千杯不醉,和老师们一直吹啤酒,即使涨红着脸,也丝毫没有醉倒的迹象。
他们几个很庆幸没玩得那么嗨。基本上浴室是没人的,几个人轮流洗好澡之后,选了个房间,五个人挤在那睡觉。那就就一张床,只好让那个女生挤在一起睡了,单项和一楚拿着储物柜里的棉絮就地而睡。
外面一片喧闹,而他们却乖巧地睡着了,很安静地睡着并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一眠无梦,舒舒坦坦。
夜的被子还没捂好,单项和花夏就已经起来了,好像做好约定好的一样,俩人也很诧异。单项说睡得如何,挺好。要不要出去走走,也好。
俩人明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连走路都有些颠簸,即使如此,单项依旧抓紧着她的手,如同连接彼此一样,分不得,离不得。可命运却给俩人开了个玩笑,双向欺瞒,越是甜蜜越是不舍得。可现在的俩人,是幸福的,是他人所羡慕的,是彼此哪怕鬓发斑白也不会忘记的回忆,是彼此哪怕老了痴呆了也不会忘记的初温,就算忘了他这个人,也忘不了他的衣物c音乐c手饰品,还有旧褶的照片。最怕旧人不知旧忆归,旧人之知旧情歌。
小径漫步,漫际于小草c花与树。自然深处那静谧的柔光,穿梭于叶间的距离,是他俩恰好经过的。他挽过花夏的肩臂,还是穿着那件蓝色外套,昨晚被一楚压扁了一宿,干瘪的衣尾不随风儿摆动。
忽而风吹,想想冬天也快要到来了。单项脱下外套给花夏套上,俩人又继续走着,路面凹凸起伏,杂草丛生,是不是还有鸟儿飞过,它们化作自然的守护者,静待着季节更替,年复一年。
俩人坐在石板椅上,看着那小片湖水映眼着晨露,熙熙微醺,曾止静美与曾仍然。有时候的沉默并不是俩人没什么话聊了,相反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相处,脱离于小舍小爱,未满于大舍大爱。爱得自由如风,不给彼此过分的要求。爱得深沉如土,不给彼此虚无缥缈的情志。爱如同悄然化开的冰雪,于风花雪月的年华里,鬓影霜陌。
太阳渐渐起了气色来,有的人起来了捂着头喊晕,有的人起来走走,却被太阳照得缩回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