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半晌,整个院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苏清晚看了看半倚在柱子上的人,迎着光看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微微蹙着眉,额角能明显地看见冷汗不太妙啊。
其实凌子筱现在就应该在杜大夫的医馆里面好好地躺着,毕竟低烧还没退,他不过是担心苏清晚应付不过来,这才硬撑着来看看,或者可以替她解个围。
现在看着那姑娘也没什么事了,他也确实不想再多管其他的事情。
“好了好了,没事的都先回去吧。”苏清晚想了想还是出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局面。
吃瓜群众们求之不得,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转身就跑看看热闹,找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以,但是谁会愿意惹火烧身呢
众人作鸟兽状散去后,院子里还剩下李乔,孟义,李颜诺,苏清晚和凌子筱,几人再次面面相觑,半晌无语。
终于,李乔绷不住了,他打算赌一把,于是恶人先告状,指着苏清晚和凌子筱两人说“孟大人,这两人是杀害我爹的嫌疑人,你可一定要严查。”
被莫名指控的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李颜诺就一把捂住了她家堂兄的嘴,“你可别给我丢人了,刚刚不是才说这事儿和他们没关系吗”
李乔挣扎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李颜诺捂得更紧,然后他就听见了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句话,李颜诺说“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是刑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是你能随便诬蔑的人吗你不要命了”
看着李乔没有挣扎的意思了,李颜诺便放开了他,然后就看见李乔仿若一滩烂泥,缓缓地滑到了地上。
一直缩在一边没敢说话的孟义看了看已经倒下的李乔,突然有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
苏清晚虽然不怎么想管这些突如其来的破事,但是心里也清楚不能再让那狐狸费心了,于是捏了捏鼻梁准备开始问话。
“孟大人,这边的情况你大致都知道了吧。”苏清晚把目光转到孟义身上,幽幽地问。
孟义闻声一激灵,“是是,来的路上有人跟下官大概说了说。”
苏清晚挑了挑眉,欢乐的把这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了解了就好,那你说应该怎么处理”
“这下官愚昧,还请苏大人明示。”甩锅这种事情他孟义做起来可是顺手的很呢。
苏清晚看着孟义微微眯了眯眼睛,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孟大人,借一步说话。”苏清晚走到墙边,朝着孟义招了招手。
孟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颇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决然。
苏清晚直接忽视掉孟义扭曲的表情,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你向琉焰谷告的密”
孟义“”
“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明白。”孟义跟苏清晚打着太极,试图蒙混过关。
苏清晚听完什么都没说,而是笑眯眯的一掌拍向墙面,只听“咔嚓”一声,以拍下去的那一点为中心,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周围散去
“孟大人,你要想清楚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当了琉焰谷的走狗,我都可以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苏清晚依旧笑呵呵的,看不出丝毫的不悦,“那晚黑衣人在你的县衙中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就走了,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就走你又如何得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和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孟义在看见裂开的墙面后就吓瘫了,此时再听见苏清晚说的话险些尿裤子他抖着腿往后退了几步,试图离苏清晚远一点。
“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容不得你们胡来”孟义进行着最后的挣扎,开什么玩笑,有些话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好吗
“他说得对,苏大人,还是要处理的干净一些,不要留下麻烦。”一直靠在柱子上看戏的人云淡风轻的加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