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连连,我往他们手里各自塞了个银稞子,打发他们走了。
山中的夜安静的吓人,秋风夹带着浓厚的寒意徘徊在檐口堂下,偶尔之间还能听到一两声虫鸣,有檀香的气息弥漫,令人身心舒缓。
偏殿的饭桌上,阿穆和沈飞扬已经上座。白的豆腐,绿的青菜,红烧的萝卜,中间放一大碗紫菜汤,不见一滴油水,对我而言却已经算得上珍馐每餐。我向坐在我对面的神医致谢,并亲自为他盛上一大碗米饭。
一碗饭下肚,我已经撑饱。而后兴致勃勃看阿穆和沈飞扬比拼饭量。阿穆超记录的四碗加上沈飞扬三大碗,他们两个吃光了庙里一天的伙食。
第二天我不得不向主持奉上100两白银的香油钱。
我摸摸荷包里剩下的几块碎银子,看着一脸沮丧的阿穆,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几句,就打算回厢房继续去挺尸。半路看到神医美男跟一个小和尚鬼鬼祟祟地朝后山跑去,神医的怀里揣着一个不知名的物体正拼命地挣扎,眼见有热闹可凑,我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后山的小林子里有一条弯弯的小溪。溪水淙淙,清澈透底,偶尔还能看到飞速溜过的小鱼儿。沈飞扬从怀里掏出一只肥硕的兔子,一只手提起兔耳朵,另一只手熟练地在兔脖子上一抹,野兔立马停止了挣扎。只见神医一甩手将兔子的脑子浸在水里,原本清透的溪水立时翻腾着一片浓重的鲜红。
原来他的手里藏了一拿小巧的割刀,手起刀落只间,一层兔子皮完整地被扒了下来。我趴在小溪对面的一颗榆树上看的毛骨悚然。
不远处的小和尚已经迅速地聚齐一大堆的柴火,眨眼间就支起一个小火堆,炊烟袅袅顺着风向朝我这边飘来,熏得我眼泪汪汪。
手忙脚乱间,发现有一不明物体向我藏身之处飞来,定睛一看,居然就是那张恐怖的兔皮。“啊——”我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之后,华丽丽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欧阳姑娘。”沈飞扬颇为惊异地喊了一下,敏捷地窜奔过来,在我投向大地怀抱之前及时地接住了我的身体。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睁开了双眼。发现美男的一只狼爪正搂着我的脖子,恍惚之间仿佛还能嗅到血腥味,我强忍住心头的不适,狠狠甩开他的手。
“欧阳姑娘,真对不住,我不知道树上是你。”沈飞扬连连道歉,一脸腼腆。
对于他的说辞我暗暗心惊,如此说来,眼前的这个神医不仅医术不错,而且武功造诣也是相当有基础。我盯着他白嫩的娃娃脸心如鹿撞。
“你们在干什么?”我看着小和尚将洗净的兔子切成一段一段,不由奇怪。
“烤兔肉吃呗。”小和尚皱着眉头说,估计在嫌弃我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不是说出家人不沾荤腥吗?”我大为鄙夷。
小和尚一脸的淡定:“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
呃——那倒是千古不变的佛家真理。
沈飞扬一脸讨好地靠近来:“烤熟后,姑娘一起尝尝。”
我想起前一刻那只鲜血淋漓的死兔子,对他的这一个建议实在提不起兴趣。
“你现还是在养病阶段,吃点肉对你的身体有益处。”沈飞扬继续聒噪。
我不由黯然不语。天知道,肺疾在这个年代能不能治愈?“神医,你看我的病有的治吗?”我一边随手捡了跟树枝放在火堆里,一边侧着脸问。
“放心吧,你只要安心在这里养病,每天喝我给你煎的药,2个月后包你药到病除。”沈飞扬拍着胸脯。
“是吗?”说实在的,我不是很相信:“沈大夫,你这么有把握。”
“是的。”沈飞扬一边回答一边将一张钢丝网家在火堆上,小和尚熟练地把一段一段的兔肉铺在网上,他放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