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爱胡闹,让它站在边上捡些吃的,那也不错啊,对吧”
谢戊叮嘱了许多遍,让她去了。
他又觉得不放心,跟在女儿后头去看了一次,看她架着摊子站在酒馆的屋檐下笑嘻嘻地卖面,大谷也还是乖巧,终于觉得放心。
谢戊不可能一直站在那里盯着看,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谢之芽的生意很是一般,大概是最近准备的吃食不合新余县百姓的胃口,卖得很一般。
她站在一处,卖了一个时辰,只卖了一小半。她只好推着车,慢慢沿着街叫卖两声,看能不能将这日准备的抄手给卖出去。
在某个拐角的地方,她被人叫住了“给我来一碗抄手吧。”
谢之芽站下,她将自己的推车给立住了,拨了拨炉灶,让火烧得更忘些,将准备好的抄手放进锅里,看着白白的抄手浮沉了好几下,捞起来放到粗陶碗里,淋上一碗红油“喏,您要的抄手。”
那人迟疑地说了声“就是这碗不大好,不知道能不能换个更好的”
“再没有了的。顾公子,你是来找我的吧你要有话就直接说吧。”
那男人将手里的碗往谢之芽的推车上一砸,身体有点颤抖,说话的声音强自压下来“这位兄台,你可算出现了我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这里转,就想着,要是碰见你了就好了”
“我很久不往这边来了,今日过来不过是为着卖抄手。顾公子,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谢之芽用了假声,她假装的是个中年男人,面容粗犷,声音就也跟着粗粝起来,粗糙得好像被石头磨过好几遍似的。
“兄台,你,你知不知道新余县新来了一个县令。”
“自然是知道的,齐季瑄,十一岁的小举人,齐府的公子,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兄台觉得他怎么样啊”
“顾公子说笑了,我去哪里知道他怎么样啊”
“我却和他接触过一次,”顾公子显然没想等谢之芽回答,他自顾自地说着“看起来还可以,很聪明,人好像还挺正派的。只是,年纪也太小了,生嫩得很,这个样子哪天就给折了我怎么知道他靠不靠得住”
谢之芽侧过头,没搭理他。这个人说起话来好像是他挑人一样,实际上,他哪里挑得动什么人啊她打断了顾公子的嘟囔“你找他是做什么”
“最近衙役们在打听顾家的瓷器,我本来都不想了的,可是他一打听,我就忍不住我是不是能帮着家里翻案”
“这件事,你着实不应该问我。若不是我们偶遇过两次,我都不会知道你的事情。你还是自己拿主意的好。不过,齐知县应当是靠得住的。”
顾公子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可是,不找你我找谁啊兄台比我有本事得多,似乎也要对付他们我就想找你念叨几句。这事太大了,太大了,基本就是个死。我天天想着,又想着哪天就忘了算了我再想想吧”
他说完了这些,自顾自地就要走,被夏之芽叫住了“顾公子,你的抄手。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这还没开始,你别先把自己的日子过糟了。至于齐知县,还是可以信的,如果这个案子真能被翻出来,还是挺不错的。”
顾公子点点头,他站在一边,将抄手吃了个干净。
他吃着的时候,来了两三个路人,他们也要了抄手吃着,吃得香得很,就是说太热了,吃着热食觉得太闷了。摊主笑呵呵地,说改日做些别的出来卖,让他们一定要捧场,几个人乱糟糟地说着话。
他心里乱得很,没有一个决断。他一直以来都不大会说话,慌乱起来就更加不会了。
自从衙门开始查顾家瓷器的事情,他就开始紧张。或者说这些年他一直紧张,就是装着没事,扮得油嘴滑舌地藏起来。
现在藏不住了,他慌张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