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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产充公”

    “可怜我父一介文弱之身,流放途中患了重病,不几日便就含恨而去,我母亲听闻噩耗之后,急忧交加,就此一病不起,一月之后,口吐鲜血撒手而去”

    卫凌月说到这里,已是眼眶含泪,声音哽咽着,一时再也说不下去。

    顾牧之听得也是唏嘘不已,他湿着眼眶,伸手自袖中掏出块干净帕子递给了卫凌月。

    门口的谢承玉听到这里,整个人已是呆掉了一般,他抬眼看着屋内正在低头拭泪的女子,面上是一副震惊不已的神情。

    “月儿,听到这里,我也算明白了,卫家遭受的这一切,恐怕都是那钱家在其中做的手脚是不是钱家强要制曲密方不成,便索性在皇上面前美言,让春满园成了宫廷贡酒,之后又设法在酒中掺了不该有的东西,偏偏还让皇上视作眼珠子般疼爱的太子殿下喝了”

    顾牧之说得义愤填膺,门外的谢承玉听到这里,眉头一拧,面上顿时拢了一层冰冷意,放在身侧的手也捏成了拳头。

    “的确如此,我父被拘往京城之后,钱家竟派了说客上门,他们逼迫我母亲交出制曲密方,说只要交得密方,卫家的祸事便可免过。母亲担忧父亲安危,几经思量正待忍痛交出密方,几日后接到父亲自牢中托同乡送出的血书,书中交待母亲万不可交出密方,否则他就是卫家的罪人,无颜得见卫家先祖”

    卫凌月说到此处,又是一阵垂泪不已。顾牧之听得也是悄悄伸手拭了一下眼角。后面的事他都知道了,卫父流放途中亡故,卫家被抄,卫母撒手人寰。卫凌月身为长女,带着年仅四、五岁的一双弟妹,含泪远走他乡,在桃花镇扎下了根,不仅将弟妹护得好好的,还潜心酿酒之术,设了酒坊开了酒肆,欲要重振卫家,她一个弱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方,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顾牧之想到这里,不禁对面前的女子生了深深的敬佩之心,其中还夹带着一丝怜惜之意。

    “所以,月儿让我查一查钱家,是心中怀疑钱家对卫家密方仍然没有死心,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寻找卫家之人,现如今极有可能来了青城是不是”顾牧之沉吟着道。

    卫凌月点点头,顾牧之又与她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他心中焦急,只想早一点查清那两个匪徒口中的“东家主子”,究竟是不是南州钱家之人。

    听得顾牧之告辞之声,门外的谢承玉才似回过神来,身子一转就朝院子去了。

    “楚小哥哥”阑书见他转身走了,赶紧跟上前,口中小着声音唤了一声。

    “别跟过来”谢承玉头也不回,只冷着声音回了她一句。

    阑书听得面上一惊,刚才她进院门之时,见了一身锦衣的谢承玉,心里就生了丝怯意,这会儿他绷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更让她心生了畏怯。

    这次来南溪撞她明显感觉到了,那个总是笑嘻嘻的,虽是与她说话凶凶的,但总是透着亲切之息的小二哥不见了。现在的他,虽然仍是一身布衣,却是隐含尊贵之息,根本不像个小户之家的小哥儿。

    “楚哥哥,你你怎么了”阑书大着胆子又追了几步,口中怯懦着又问了一声。

    “都说了叫你别跟过来,小爷这会儿心情不好,你看不出来吗”谢承玉突然停了脚步转了身,看着阑书很是不耐烦地道。

    他语气蛮横暴躁,一声“小爷”称得气势十足,阑书听得呆了,她一动也不动,只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谢承玉。

    “阑书,走了”顾牧之站到堂屋之外的台阶朝这边喊了一声。

    阑书回头应了一声,再转过头,谢承玉已是踏着大步离开了。

    “月儿,这楚小哥儿自何处来家中有何人,你清楚吗”顾牧之看着谢承玉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站在他身边的卫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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