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 是心里话不过,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一直看不见了,我自己也是要走了, 我不能成为姐姐的负担”谢承玉一边说着, 一边拧着眉头叹了口气。
卫凌月听得心里一怔, 一时都没发觉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了。心想他如果真的一直看不见了, 日后该是怎么办他说过他家中有庶母, 又有很多兄弟姊妹,父亲又不甚关爱于他,他若是真是双目失明一身落魄的回了家,恐怕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吧。
“别说傻话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再说了, 如果真的看不见了, 我又怎么会让你走别的不说, 只要有我姐弟仨一口吃的,必少不了你的一份”卫凌月轻笑着安慰道。
“姐姐你说的, 都是真的吗”
谢承玉听得一脸的欢喜,他激动的一抬手, 抓着卫凌月的手就贴到了他自己的胸前。
卫凌月这下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牢牢地抓着,顿时面上一热, 赶紧将手抽了回来。
“你你先歇着,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卫凌月欲起身离开。
“对了, 姐姐, 昨日山上欲带走你的两人抓到了没”谢承玉突然开口问道。
“哪有那么快的只是去县衙画了画像而已, 县令大人已是叫人去寻了,过了几日才会有消息吧”卫凌月回道。
“这个顾县令,做事也太磨叽了些既是画象出来了,该是立刻发了海捕公文,再设了悬赏令,全城禁严,封锁了城市以及各处路口,再差人沿街各户搜查,凭他上天入地,定也马上要抓了人出来”
谢承玉声音变得有些严厉,脸上也像突然拢上了一层犀利之息。卫凌月看得心中微惊,蓦然想起他昨晚在山与那二人打斗时的情形,那时他面色狠厉,俨然换了一个人的模样。这会儿,他指责起顾牧之来,也是这般的义正辞严,隐隐的带着股子居高临下的意味。
“承玉”卫凌月顿时有些恍然,口中轻唤了他一声。
“嗯姐姐什么事”谢承玉也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赶紧答应一声,面上又绽了一点笑意,恢复了一惯的温软嬉笑之息,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卫凌月的错觉而已。
“昨晚那两人最多不过是个欲行绑架未遂的罪行,哪能这样动这么大的动静扰民追捕再说了,此事还有些蹊跷之处,我与牧之都不欲打草惊蛇,暗暗查了才是正理”卫凌月轻叹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蹊跷之处难道姐姐心中有所怀疑”谢承玉好奇问道。
“我只是有一点怀疑此事与我们卫家从前之事有关。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卫家从前之事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承玉,卫家过去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和晓风、晓枝为何流落到此吗”谢承玉直起腰身问道,这个问题他一直盘旋在心中想问,今日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出来。
“承玉,你伤还没好,躺下歇息吧,我出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有”
卫凌月轻语一声,然后伸着扶着谢承玉躺下,又将他的被子轻轻盖好,面上有些黯然,一副不愿提起从前之事的模样。
“姐姐”
谢承玉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唤了她一声,语声轻软,带了丝抚慰惜疼之息。
卫凌月心得心中微微一滞,她自是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心疼的意味。
“好好躺着吧,等以后我再好好说给你听”
卫凌月沉默了片刻,说完这一句之后,便起身快步走出了屋子。榻上的谢承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唇角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来。
接下来的几日,卫凌月大多时间都呆在南溪庄,每天在酒坊转悠一趟之后,便都在家中陪着谢承玉养伤。说来也怪,他手臂上的伤早已结痂好了,手上的被蛇咬处的肿胀也渐渐消了,可是他的眼睛却仍是看不见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