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看榻上的谢承玉,有些没好气地开口了。
“你别这样说他,人家今日的表现可真像条汉子,一点也不软绵绵”
卫凌月听得卫玄这样形容谢承玉,心里顿时有些忍俊不住,又有些点替谢承玉不平,她也看一眼榻上的人,随即憋着笑道。
“嗯也亏得他成天厚着脸皮赖在你身边,不然今日真的不堪设想,只可惜,他的功夫好像烂了些”卫玄垂下眉眼嘀咕一声道。
“行啦,你这操的什么心他终归是要离开的,我哪能指望他现如今替我赶车的小六子自小跟在吴嫂男人身后学功夫,如今身手也不错,以后我要出门就带着他就是了”卫凌月笑着道。
“嗯,还是要物色个有些功夫底子的丫头跟在你身边才好”卫玄又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卫玄又几次催着卫凌月前去歇息,卫凌月看看榻上谢承玉面色平静的,手上的红肿也没有继续扩大的迹像,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便依言出了房门洗漱一番之后歇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谢承玉醒了过来,手背的的红肿消去了一些,可是眼睛仍是看不见东西。卫凌月有些担心,忙让卫玄去镇上照着张大夫的方子将药抓了回来,亲自守在厨房煎好了药,又亲手喂他喝了药。
煎药、换药、包扎伤口,又伺候着他吃东西,卫凌月忙乎了大半天,直到午后才想起昨晚与顾牧之的约定,匆匆带着卫玄和小六子出了门。
青城县衙之内,卫凌月详细描述了昨日两个黑衣汉子的形象以及外貌特征,一旁的县尉带来了个画师,照着卫凌月的叙说将两人的样貌画了出来,画好之后,又递到卫凌月相看。卫凌月见画得虽不是十分的像,可是主要样貌特征倒是看得出来,也就点点头表示认可。
“既是画像出来了,吴县尉你去安排一下,派人打听这两人的来历,记住,此事不可张扬,得秘密地进行”顾牧之吩咐道。
吴县尉答应一声,领着画师告退出了门。
“牧之,那刘充家都做些什么营生有酿酒的作坊吗”眼见屋内没人,卫凌月问道。
“哦,你是怀疑刘家为了报复上次被打一事,所以想要派人绑了你”顾牧之问。
“我只是有些怀疑。刘充来酒肆闹事时,他那恶仆就说叫我去做个酿酒的丫头,为他家少爷酿上半年的酒。昨日那两人也有点奇怪,我听到他们有提到什么东家主子的”卫凌月沉吟着道。
“不过有些奇怪,如果说是刘充派人报复于我,可是又听得那两人说到,不让伤人又不能招摇的,这就有点说不通了”片刻之后,卫凌月又有丝犹豫了。
“无防,刘家家业大,他们家作坊铺子众多,虽是没听过刘家卖酒,但也说不准他们就没有酒坊,或是新设了也未可知。我派人去暗查一番就知道了。不过听你之言,我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人看中了你的酿酒技艺或是密方什么的”
顾牧之的话刚说完,就见得卫凌月的脸色一变。
“密方密方”卫凌月低喃了两声,面上浮过一丝痛苦之息,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月儿,你怎么了”顾牧之有些担心地问。
“哦,没什么,我这就回去了,劳烦牧之了”卫凌月起身告别道。
“你不要太过担心,我这边一旦有了消息就会通知你,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要单独出门了”顾牧之也起身走到她身边叮嘱道。
卫凌月点头答应下来,然后离开了县衙。
出门之后,她没有立刻回桃花镇,而是随着卫玄去了趟正在准备中的新酒肆。卫玄果然是个能干的,才几天功夫,铺子的门脸就被整修一新,里面的修葺也基本完毕。厨房里器具一应俱全,大堂里的布置也都完成了大半。卫凌月看了一圈之后,忍不住连连点头夸起了卫玄。这里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