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似打仗一般的三下五除二把头发吹干,才吐了口气,松了松脖子,慢悠悠的走出来到沙发跟前坐下,然后开始狼吞虎咽的吃夜宵。
“你慢点吃,再噎着。”茶壶皱眉看她,“你昨晚干嘛去了我怎么听小李说你在公司睡的”
乔稚咽掉嘴里的饭,含糊道“有点事。”
茶壶没再追问。
吃完了饭,她整个人才算是活了过来。
乔稚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终于记起来此趟出来是有正事的,连忙问“你去谈的怎么样事情原委如何弄清楚了没有”
茶壶秒速进入状态,严肃道“弄清楚了,这事也不复杂。当初这块地t市政府是毛地出让,问题主要就出在咱们这边。”他略一顿,“老张这瘪犊子起了坏心,前期的拆迁款项他不是克扣了一部分,是百分之七十都让他自己给吞了,实际付出去的拆迁款项少得可怜,等于说是强拆。前段时间有老百姓上门给政府告状,他还找黑社会把人半路给截了,打成了重伤。还放出话去,说谁要是再敢生事,就是这个下场。”
乔稚忙问“没闹出人命吧”
茶壶摇头“这倒没有。”
乔稚又问“陈局那边怎么说”
茶壶道“政府那边现在暂且还帮咱们压着,就等着咱们公司内部先出解决方案,只是现在那块地的原住户们聚集在一起,成天就在市政门前闹,记者也跟苍蝇似的,见缝就上。今天饭桌上陈局给我漏了点风,说是我们如果不能尽快的将事情处理好,那这项目就会被暂搁,要么就是干脆放出去重新竞标。”
“项目不能暂搁,重新竞标更不可能,那前期花出去的钱不都打水漂了”乔稚想了想,说,“这事显然已经瞒不住了,先安排召开记者会,把恒源想实际解决问题的态度摆出来,住户这边拆迁款项的问题最要紧,得马上着手去办,资金吃紧的话,让白骄去想办法。”
两人商讨制定完解决方案,乔稚把小李叫了过来,将事情一一嘱咐给她,而后问“张利奇现在人在哪儿”
小李声音略低,说“他八成是知道这事已经传回总部瞒不住了,就跑了。”
乔稚眉眼一冷,搁在桌上的手顺着就拍了一掌“跑了”
茶壶道“他背后应该是有人替他安排,他这头我去追,你只管安心盯着t市这边。”
乔稚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茶壶“放心。”
处理完眼下最要紧的麻烦事,乔稚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整个人刚一放松下来,就避不可免的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让她头疼的事。
小李走了。
茶壶起身也要告辞,乔稚烦躁的把他喊住了,犹疑道“我想问你点事。”
茶壶以为她又发现了什么严重问题,整个人如临大敌的重新坐下来,严肃道“你说。”
乔稚怔怔看着他,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口。
茶壶等了一会儿,见她满脸纠结就是不开口,一下也急了“你说啊出什么事了”
“那个我想想啊”乔稚偏头摸了摸耳朵,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一寸寸爬升,心里简直万念俱灰。“我想问一下啊,就是你是怎么发现你自己喜欢男人的啊”
茶壶“”
乔稚看他脸一下就黑了,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慌张辩解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问想问”
我操,我想问什么来着
乔稚控制不住的有点想抓狂。
茶壶难得的看着她跳脚的样,忽而换了一个表情,优哉游哉的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问“你想问什么哥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乔稚尽力控制着自己不红脸,重新坐下来,下意识抓过沙发靠枕抱在胸前,小声道“我上次上次不是在办公室撞见你俩那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