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发完卷子后,刚开始的前半个小时还一直尽职尽责的在整个教室里来回转悠。
陆绵这个时候不敢轻举妄动,并且也要给陈央足够的答题时间,她一边忐忑不安地等着监考老师放松倦怠下来,一边尝试着把后面的大题做一做。
不看还好,一看第一道大题,陆绵忽然惊喜不已。
这和前段时间‘周围有’逼她上黑板做的那道是同一类型的题,不过是换了一下数字。
陈央标注的没错,这种题一般都是很容易得分的典型题,只要会背解题公式,直接一套答案就出来了。
因为简单,所以总被排在大题的最前面。
陆绵记得陈央帮她加粗框住的那个公式,低头唰唰唰地奋笔疾书,果然很轻易就解出来了。
旁边的杨帆瞥到她那信心十足的写字速度,瞄到无限希望,立马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挑眉暗示。
陆绵心领神会,答完卷子一折,把那道题的位子靠近了他一些,自己假装看后面的。
等杨帆快速抄完,又碰了她一下,提醒她可以继续往下答了,然而陆绵泄气地一摇头。
帅不过三秒,她好像只会做这么一道题。
杨帆:“”
绝望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了前面那个此刻显得尤为丰神俊朗的高大背影。
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手里那一刻不停在晃动的笔杆,又羡慕又欣喜,搓手舔唇地翘首以待,像极了两条嗷嗷待哺的蠢狗仔。
差不多等陈央把小题都做完了,陆绵逮到个监考老师出去和隔壁班监考老师唠嗑的机会,着急忙慌地戳戳陈央的后背,小声央求:“陈央陈央,选择题答案,你只给我选择题答案就行。”
以陈央的能力,数学满分不在话下,陆绵只要选择题六十分,加上她做对的那一道,保守估计也有个六十九的样子。
足够了,再多班主任就该怀疑了!
陈央背心骨被她戳到生疼,但就是赌气不想理她,然而陆绵不肯放弃,还是一直戳,并锲而不舍地小声叫他:“陈央,陈央”
慢慢的,连坐在旁边的几个学生都听到了,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了这边。
陈央无奈,只好回头瞪她,不耐烦地轻喝:“等一下!”
陆绵收到回应,终于罢手,杨帆小心翼翼凑过来探探情况,陆绵带着喜悦,轻声安抚道:“陈央说等一下。”
正在小纸条上誊抄答案的笔尖陡然一顿,陈央抬头,面若寒霜。
那种‘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凄凉悲哀蓦地充斥他整个胸腔。
有史以来头一次,对陆绵情感上的笨拙迟钝有了一丝怨恨。
他低头,把纸条上的答案擦掉,又重新写好,写完揉成一团,趁老师还没回来的时候,转身扔给了陆绵。
陆绵配合默契地接住纸团,欢天喜地的展开,果然看见abcd各种选项整齐规矩的排列在纸条上。
不过在答案最后,陈央写了一句话:
“知道啦。”陆绵毫无异议的小声回答。
本来对她而言,头疼恐惧首当其冲的科目就是数学,因为只有这一科你不会就是不会,即使想瞎编都完全无法下笔。
现在最大的难题被解决了,陆绵的担心也大大减轻,没什么其他的顾忌了。
陆绵抄完答案就把纸条传给了杨帆,她也信守承诺,之后的理综和英语考试,果然没再骚扰陈央。
为时两天的月考,鸡飞狗跳的结束以后,接下来各年级老师就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批改试卷。
因为这次月考是全年级打乱考,所以各科试卷也是全年级放一起批改,耗时比以往稍长一些。
在此期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