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聆儿到了渔村边走边问,总算到了厉大夫的住处,她到了屋外凭着自己的听力,不用上前也知道对方并不在家,叹了口气,心中感慨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索性也无事,她就在院子里料理起了对方晒着的草药。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主人回来,她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发起呆来。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厉大夫,你在吗”
金聆儿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连忙站起来把凳子让了出去,对他们说“厉大夫不在家。”
那男子把女子扶到凳子上坐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着急的说“这可怎么是好,这里到城里还有很远呢。”
金聆儿说“大哥,你不介意的话,让我给嫂子看看吧,我也懂些医术的。”
男子对着金聆儿跪了下去“姑娘,求你救救我娘子,救救我娘子”
金聆儿赶紧扶他起来,拉起女子的手给她把脉。
男子小心翼翼的问“姑娘,我娘子她怎么样”
金聆儿露出一个让他宽心的微笑,把她夫人的病症意义说清楚,最后总结道“没事,这病我能治。”
她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在凳子上展开,露出一排排银针来,给患者刺了几个穴道后,那女子就觉得疼痛减缓了许多。再给掏出两枚药丸给女子吃下去,金聆儿转身对男子说“好了,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抓了药每日三次给你夫人服下,五六天就能痊愈了。”
找了块平坦的石头,金聆儿掏出自制的羽毛笔和一张白纸来写下药方递了过去。
厉南星归家之时,在离家门不远处看见自己屋外的院子里,有个姑娘在给人诊病,悦耳的声音含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意味,一袭青衣掩不住通身光华,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自信,针灸手段行云流水让人看起来只觉赏心悦目。
两夫妻千恩万谢的接了药方离开,金聆儿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头戴斗笠,身穿浅黄布衣的俊朗侠客。
她眼睛一亮走到对方面前问“请问你是厉大夫吗”
厉大夫心中疑惑,面上微微一笑“正是,不知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聆儿开心的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我前几日在扬州瘦西湖边买下一座楼,意在收留天底下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打算请几位老师教她们些东西,让她们能有一技之长傍身。所以,我来是想邀请你去我们摇光阁做老师的。”
厉大夫赞叹道“姑娘高义,只是厉某医术平平,怕担不起他人之师。”
金聆儿有些着急的劝道“厉大夫,我也不是要叫她们成为名医,只要学得一些皮毛,会看些伤风感冒的病症也是好的。”
厉大夫顿了顿问“姑娘,扬州城内这么多的名医,你何以找上名不见经传的厉某”
金聆儿叹了口气,把自己这几天吃闭门羹的事说了出来。厉大夫犹豫了片刻这才如实相告“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不相瞒,厉某如今遇上了些麻烦事,只怕连累摇光阁的各位姑娘。”
金聆儿连忙拍了拍胸脯保证“厉大夫,只要你答应我,你就是我们摇光阁的人了,我这个阁主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厉大夫失笑“在下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好劳驾姑娘庇护。”
金聆儿一脸认真“我是认真的,我连魏忠贤都敢惹了,再多几个敌人也不怕”
厉大夫起了好奇心“姑娘怎么会惹上魏忠贤”
金聆儿遂把自己端了一个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收集情报的据点这件事娓娓道来,末了十分得意的说“我接下来还要继续做这件事,非把这些地方连根拔起不可”
厉大夫听了她的雄心壮志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敬意来,只觉得这姑娘这一刻